我搬家还得跟你打招呼,征求你的同意是吗?你算哪颗葱哪颗蒜?”
被他这么一说,闫富贵的脸上还真挂不住了。
“我说您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们院子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我们这可不是大车店,您说住就住,说走就走的,房钱怎么算?水电费怎么摊,这不都是事嘛....”
他这一嚷嚷,易忠海从屋里出来了,虽然他知道这是聋老太太的亲弟弟,但闫富贵说的话也在理,他没有上前,装着抽烟,站在一边看着。
刘海中这回倒是变聪明了,他在屋里就看得真切,这老爷子不是一般人,看人家出来进去搬的这几样家具就知道了。
老红木的床铺桌椅,雕花的大柜,镶大理石的仙桌.....
别说他那屋了,就连聋老太太那屋里,都换了一堂新东西用。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东西!
厉老爷子像是成心想在这院里立威似的,陈城搬过来一个红木椅子让他坐下,又把紫砂的茶壶放在他手里。
老爷子坐下,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眼角瞥着闫富贵和院里几个看热闹的人。
“你说的对,日常的生活挑费是应该说清楚比较好,但只一样,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儿来问我这话,我也不瞒大伙儿,我自己在银定桥有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住,为什么要搬过来,无非是跟我失散多年的老姐姐做个伴儿,我们都大半辈子不见了,如今岁数也大了,想过几年互相照顾的好日子,这一点我估计大家都能理解。”
他把茶壶握在手里,嘴角有一丝不屑的笑意。
“有件事我估计大家也都知道,这个院子现在虽然是充公的房子,但户主始终是我姐的名字,我住在这儿,其实是用不着跟任何人打招呼的,不过呢,规矩我都懂,今天早起临过来之前,我已经跟相关领导说过了,人家都支持。”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闫富贵。
“房钱我也不是交给你,水电费那些,该多少我出多少,至于你刚才说的,这院的规矩嘛....”
老爷子呵呵一笑。
“以前的规矩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招惹谁,也别招惹我们姐儿俩,我老姐姐是个厚道人,我可未必是....”
完了,这院儿搬进来一个刺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