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太少了哇!筝姐,要不考虑下跨国婚姻,去战斗民族找个男人回来?我表弟在那儿找了个大美女老婆,真是啧啧啧!”
“净说不靠谱的,”钟筝瘫坐在椅子中,再难再危险的案子,她也从来没怕过,但老妈这一关,太难过了。“老天快赐我个男人吧!”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来,钟筝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个陌生的非典型性号码,不是座机不是手机也不是400号码。新型骗子?那自己得身先士卒好好看看什么伎俩,到时候给网警那边负责微博微信的小帅哥提供点素材。
“喂你好,请问哪位?”钟筝起身走了两步,那帮大男人唠起来话比中年妇女还多、嗓门还大。
对方那头沉默了一下,而后是轻轻而温暖的笑声。
什么意思嘛,骚扰电话啊。钟筝再次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号码陌生:“请问哪位?”
语气已经没有刚才好了呢。电话中的声音终于暖暖传来:“丫头,怎么还是这么没耐心?”
丫头?我和你很熟吗?钟筝脑海里扫描过自己认识所有的男性物种,确定除了老爸这个岁数的长辈会叫自己丫头外,应该没有这么年轻又好听的声音——不过这要真是骗子,也真是业界良心了吧?总比那操着一口广东话的“我系东北黑涩会,你蛾子在我手里”要好得多。
“别挂电话啊,”对方似乎真的很了解她,口气里是满满的无奈:“跟你说过多少次,这么毛毛躁躁没耐心,以后会嫁不出去。”
钟筝如遭雷殛,脑海里有硕大的灵光闪过,劈开了封存好久的记忆。她呆立,而后欣喜若狂尖叫:“顾泠澜!”
整个会议室被她高分贝惊得鸦雀无声。
“还怕你会忘记我呢,”隔着手机,都能听出男子的声音满含笑意。
“你丫死哪里去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消息!手机电话邮件都那么方便,你丫是手残了还是脑残了,居然就这么七年悄无声息!”钟筝明明是骂的,到后来,声音却带着哭腔。
这是什么恩怨情仇?这又是什么内幕?顾泠澜?天上掉下个林哥哥吗?糙汉子们纷纷表示自己也有敏感细腻的心,各个都拔尖了耳朵悄无声息,生怕漏过每一个字。
重大新闻啊!钟姐哭了喂!这是什么概念?难道这就是筝姐这么多年来单身的最终奥义?他们发生过什么爱恨缠绵?他们又即将发生什么恩怨情仇?欲知详情如何,就静听筝姐电话。
“丫头,别哭啊,”电话那头不舍,深深叹息:“我错了,别生气,等我回来,你好好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