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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最近如何?”
跟着藤原走在旧町那不管在路面情况还是宽度都明显劣于新町的街道上,我四下打量着每一处可能化为案发现场的小巷同时随口问道。
“不太好。”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藤原愤愤地踹了地上的鹅卵石一脚,后者转瞬间便在绝对远超常人的力道作用下消失在天际,“以前的学生死了,她的心情会好?”
“谁死了?”
“你那届的大个子班长,他是第七个受害者。”
哦,以后早点看来得另寻门路。
“你就没什么特殊感想吗?”
似乎对我的平淡反应有些意外,藤原转过身来冲着我扬了扬眉毛问道。
“我还能干嘛?跑去他坟头哭上三天三夜,然后发誓为他报仇?”直视着前方轻松惬意地倒退着行走的藤原我耸耸肩回道,“当然比起前者后者的可行性要大些。”
“亏你还敢说自己是个人类。”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身为人类才有资格这样说。”
“嗯哼?”
“常人的之间的交际本来便是如此,若是平日安好,见面打个招呼,一起吃顿饭,或者聊聊天打发时间,倒也无妨。可是一旦到了这样的非常时期,这种本身就非常随性的交情是很难让人抱以多余的感情的,甚至连最基本信任都将变成一种奢望。就像看见天上飞的鸟儿突然掉下来摔死了一样,目睹这一切人们都会显露出同情但绝不会有人把它捡起来找地方埋掉。”
我的情感储备还并没有富裕到能够支持我如此随意地挥霍的程度。
带这样的信息我向藤原挤挤眼。
“歪理。”藤原讪笑着对我的这套说辞嗤之以鼻。
“是不是歪理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微微加快脚步赶上去与那张讪笑着的俏脸拉近距离,我稍稍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后开口道,
“快乐可以分享,但痛苦永远只属于自己,无论你是多么的痛苦,旁人顶多只能对你深表同情,但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
眼前的少女似乎一时之间陷入了无言的状态,而我则是打蛇随棍地补上了最后一句话,“这一点藤原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切。”一脸不悦地转过身,藤原抛给我一个后脑勺后便加快了脚步与我拉开了距离。
好像被讨厌了,不过没挨揍还真是万幸。
我无奈地耸耸肩随即跟了上去。
“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