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的某日便开始了,不过守备队至今都没有给出一个能让民众心安的答复。
就像一个挤满了绵羊的羊圈之中偶然出现了一只不太安分的黑羊一般,由绵羊们自己推举出的头羊至今都不知晓那个残害同胞的捣蛋分子究竟是何人,而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牧羊人却又无法给予它任何提示或者由自身直接作出具有建设性修正意义的举动。
寺子屋的两位以及稗田的御阿礼之子必定将一切看在眼里,但是被架空到如今这种岌岌可危的地步的她们除了自己的本职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但就是这样的人间之里,依旧被外来人称之为“世外桃源”。
......
吐出一声夹杂着无可名状情感的叹息,我缓缓推开了因岁月流逝年久失修而变得磕磕碰碰的花店正门,摩擦起的噪音在这静谧的冬日凌晨显得尤为的刺耳。
走进店内,在目光所及之处存在着一个我所能想象得的最迷人的女人,从外表来看不会超过20岁,正赤足坐在窗前假寐,脚尖逗弄着身旁一株盛开的向日葵的花蕊,黎明时微薄的日光使得她纤细的轮廓沉浸在一片馥郁的阴影之中,浅绿色的中发被微风散满地吹拂着,在那片淡青色的背光角度下显得熠熠生辉,她很快察觉到了我并不太礼貌的注视,微微睁开眼冲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早上好啊,悦君。”
“啊...早上好.”
从短暂的失神中醒悟过来后我忙而不迭地回应道,但这并不能掩饰我的失态。
“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风见幽香抬起头,用如同鉴赏工艺品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起我来并开口道,被她视线所注视的部位传来一股微妙且虚幻的触感。
如同毒蛇“嘶嘶”地吞吐着的蛇信在舔舐一般。
“哪有的事。”
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我避开那道视线后转身开始准备花店日常所需的一切,同时由于被别人一语道破心思而产生不悦的缘故小小地反抗着。
“直到昨天为止你还顶着一张桀骜不驯的脸跟我对着杠,到了今天却如同迟暮老人一样透着一股无力感,如果不是这孩子告诉我你依旧保持单身的话我几乎就快要恶意揣测你昨晚是否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嘴上这样说着的时候她还特地努努嘴示意我向下看。
我低下头看见一只柔若无骨的玉足正极尽灵巧地通过脚趾摩挲着那株生机似乎越来越旺盛的向日葵。
“而且还是跟一个男人。”最后她还不忘补上一句恶意满满的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