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只是他面色阴柔。眉眼刁钻,看上去不是个善茬子。
见了掌柜的带她们朝另一间雅舍走去。那人高抬着下巴、用一种颐指气使的神气问道,“她们答应了?”
“是的,挺痛快的。”听见这人问话,掌柜的忙住了脚,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小声说道。
“嗯,这世上哪有人不见钱眼开的?”那人冷哼一声,轻蔑地扫一眼穿戴很是素净的锦心,小声嘀咕着,“一看就是小门小户的,这点儿银子还是在乎的。”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并没有刻意压低,还似乎故意带着得意的笑。
只是那声音很是难听,丝嘎沙哑,像是公鸭。
这样的声音,让人不注意都难。
锦心本已从这人身边走过去了,闻听此话又转过头来。
听这人的声音,显然不是什么寻常门第人家的家仆,这人好像是个太监。
透过惟帽的纱幕,她细细地盯了那人的喉结一眼,果然不如一般男子那般凸起。
她心里有些明了,怪不得掌柜的那般急切想把她们的雅舍给让出去呢,想来就是给这人的主子的。
京中能使唤得起内侍的府邸,大多是王公贵族了。
只是让出临窗雅间是她不想多惹是非,并不是贪图那几两银子。
这人饶占了便宜还来说风凉话,那就别怪她不想忍了
。
“如果这位爷认为是我们贪图便宜才让出临窗雅舍的,那你就错了。我们现在还回去,银子不银子的,我也不在乎那几两。”
锦心淡淡地说着,声音里没什么波澜起伏。但听上去却无端让人心头一寒。
那内侍显然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给噎过,想来高高在上惯了的,听了这话当即额头的青筋暴跳起来,阴柔的眼神刀子般射向锦心,冷冷一哼,“倒是看不出来这姑娘胆子还挺大啊?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他想拿自己的身份吓唬自己?
锦心不由得笑了。
真是幼稚!
这京中,达官显贵一大把,但天子脚下,恐怕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吧?
她断定,这人定是打着主家的幌子,给自己戴高帽呢。碰着那等不识货的,就把他们当正经人物了。
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你是什么人不重要,我讲的是理!”
她冷冰冰地把那人的话给打断,平静无波地看着他,冷声道,“天子脚下,总得有个理才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