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雨。

房间里没有点灯，九月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

房门被人推开，主持完葬礼的曦耀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走了进来，满脸疲色。

“师傅。”她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朝着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曦耀抬头看着她逆着光走到自己面前，伸出小手摸上了自己的脸，一声又一声叫着自己“师傅。”

“九月。”他微微偏着头将脸放在了她的手上，“我从没期待过她会多爱我，但只要她在，我就还可以将自己当作一个孩子，只是，她也抛弃了我。”

眼泪从眼角流下，滑落到九月的掌心。九月的鼻尖跟着一酸，轻轻的用指尖揩掉他的眼泪。

她很想说自己永远不会抛弃他的，可是想到外面的世界，想到荼染她们，她就觉得自己做不到永远呆在圣光大殿。

做不到的事情，她不喜欢轻易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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