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火枪打死，烧来下酒！”

我在酒席上随口胡念的歪诗几乎把叶槐下巴给笑掉了。毕竟都是年轻人，我们两之间的关系就在杯盏间亲近起来。酒到半醉，这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几乎什么话都说。包括他对他哥哥叶机一身文滔武略就是考不中进士的牢骚，对家乡劣绅和贪官的不满，对赵有极这种本土有名的贪官霸道的行径的不满。慢慢的他都喝高了，连我骗他在几份文书签名都随意了。

哪几份文书？一份是以叶槐的口气写的要叶机这个大哥快来搭救被赵有极囚禁的他，叶槐醉了很听招呼，乖乖落了款，随即让人快马赶去北京通知老陶在要搜罗的人才里加上浙江岱山举子叶机，估计这信走陆路急赶比老陶坐船要早到北京。过一小会，以叶槐名义写给岱山家里说自己在广州入了琼崖道的幕府做师爷的书信也签了名。最后当然是他愿意做我的师爷的聘书，呵呵，小样真听话。

把醉了的小槐搬进客房。出来时听到这家伙不停的说一句酒话“卡野蔡牵！”

回头问小罗，他也不懂什么意思。好奇，又问其他人。曾天养是漳州人，他解释原来福建漳州有句俗语“卡野蔡牵”，意思是指责对方比蔡牵还要凶狠。可能叶槐游历过那里，学来在骂赵有极呢。我又追问蔡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细细盘问下，原来：蔡牵是漳浦海下人，家里贫穷，每天走街串巷，挑担叫卖土虾母为生。一次，在社里富户钟姓门口卖土虾母，不小心，溅了一点卤汁在钟姓的纺绸裤上，被钟姓的指着鼻子臭骂一顿，非叫他用舌头舔干净不可。他受此侮辱气愤不过，心想：空有一身本领，却受人欺凌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下决心铤而走险。第二天，故意再到钟家挑衅，把整桶土虾母扣在姓钟的头上，然后快意地拍拍衫裤就下海聚众起事了。

哦，想起来了，历史上在他全盛时期没有他的令旗，商船休想平安通行于台湾海峡。乾隆59年（1794，对我来说也就是今年夏天！）他还攻打了台湾鹿耳门，洗劫官仓里的几千石粮食，用来周济他的会帮。历史上清朝曾派兵舰围剿他，反被蔡牵击败，他后来还打败了浙江总兵胡振声所带领的闽浙两省水师，还用大炮打死了浙江提督李长庚，从此声威大振。嘉庆十三年(l808年)蔡牵举起反清复明的旗号，率领船只攻打台湾，占据沪尾(今台北县淡水镇)，奉明正朔，建元“光明”，祭告天地，散札设官，自称“镇海威武王”，威胁到艋岬(今台北龙山区)、府城(今台南市)一带，全台为之震动。清朝政府见形势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