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觑着眼仔细打量着涌入堂内的这一行人。
他见两个面生的手下扶着一个全身是伤的“血人”,顿感不妙,一手抓起晨哥的领口提拽到自己面前,瞪着他苍白的脸怒问:“我要的人呢?”
“失……失手了……”
“放屁!”满爷将晨哥摔在地上,勃然大怒地一脚踩住他混满汗珠的脸“不是你说如今衙门不时会抽调人手乔装成打更人夜巡,我才将计划改为黄昏时分放火抢人!趁火打劫也能失手?你们这群窝囊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那……那夜巡之事是丁响告知的……丁响!”晨哥面上又疼又麻,只好曲着身子,反手指向裹着纱布的刘捕头“丁响!你快同满爷交代清楚!”
客位上的胡疆人默默起身,目光轻蔑地看着满爷,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
满爷尴尬地捋了捋胡须,强装镇定地对那胡疆人说:“突地稽加纳兄,你莫要焦急,我们大西有句俗话,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人多得是……”
突地稽加纳在紫纱长袍下摇了摇头,语意讥讽地说:“满爷好生幽默,明知我挑人严格,所有条件缺一不可,还想在大街上拉一个人来充数?”
满爷闷哼一声,满面不悦地说:“加纳兄并不急着回去睡你们胡疆的婆娘,何不在我这里多玩些时日,待我给你多找些人相看便是!”
突地稽加纳冷笑道:“满爷,我山高水远的,五年才来麻烦您一次,您也知道我行程紧凑,不便多留。这事也是您信誓旦旦答应办好的,如今人没抓到,让我如何交差?这便是您不守信用了,我那些金银珠宝是否可以退回?!”
“你看你,何必如此见外!另外四个人不是已经找齐了么?”
满爷面色不善地端身坐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心想,吃进嘴里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且先稳住这胡子再说!
“你!”满爷松开匍匐在地的晨哥,指着面上缠满纱布的刘捕头呵斥道“你是丁响?还有气没有?有气的话给我说说怎么失手的!”
只见那“丁响”颤悠悠地稳住身子,发出一阵嘶哑低沉的声音。
“回……回满爷的话……”
“恩?”
“满爷是否让人放火劫掳那点心作坊的刘大虎?”
“明知故问!”
“那您是否要将那刘大虎卖给这胡疆人?”
“废话!我问你的是……”
“如此,便不必多言了……”刘捕头一把撕开面上的纱布,抽出大刀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