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句芒无措地说：“不知道啊，现在只确定、他的运动方式不是前后左右，也不是环绕，而是在大小方向上做忽大忽小的变化。体量接近于谁，就跟谁有可能沟通的交集。”

火神看了看东方句芒，祂意味深长地说：“你后悔当初做这个决定吗？”看东方没有直接回答，祂又说：“好好想清楚了再说。如果后悔，就让大家都回来吧。如果没有后悔，就保持我们神应有的样子，甚至可以学一下人类的执着和坚强。”

东方句芒解释说：“你知道，我现在这种惶恐不安其实不全是害怕。多少年来，我们神祇作为一个顶层物种，日渐衰微，虽然过程缓慢，但等待我们的终归还是种群的整体消亡。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离开这个星系。吴铭芝宇的出现，只要不是直接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就有了新的希望。所以我不是单纯又害怕，是又兴奋又害怕。”

火神抬头朝天上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但祂好像看到了遥远的火星。“吴铭芝宇，倒也不是那么可怕。——你完全可以继续做你的导师。”

“忽然感觉到了恐惧，还怎么教？”

火神笑道：“之前怎么教的，现在还怎么教。——我到那个世界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但有幸看到过一本书，说他们这个世界上的教育，大多是在教小鸟飞。后来对照到你东方身上，你对吴铭芝宇了解多少？却要引导他恢复神性。”

是的，既然世上多数人都是为着某种使命而来的神，那就像一个个熟睡的人，他们早晚会醒。所谓教育啊、学习啊，最多不过是呼唤他们尽早醒悟。所以，即便不予理睬，不加引导，吴铭芝宇也会彻底恢复。包括练炁功也是毫无意义，练不练都一样。

伟大的导师被火神说穿，东方句芒有些尴尬，祂笑着说：“少废话，说重点。”

“反正是必须的过程，为什么不教他先回到嘘的状态？”

火神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让东方句芒茅塞顿开。瞬间，祂和吴回便又返回燕京的总经理办公室，暂时没有现身。此时，雷泽正在做柔利的思想工作：“我是要逼堂庭山自杀吗？”

“您是找要到鹊山，进而找到《山海图》的中心。然后根据确定的中心，找到原本属于您的领地。”

“说的不错，但你背叛了我。”

“背叛？是你亲手把我送给堂庭山的。现在、我回来了，按说我这是背叛了堂庭山才对。还有，我是什么人，如果跟你有过、才会有背叛之说吧？就像做业务，从没买过你产品或服务的人就不是你的客户，随便怎么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