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死穴，被东方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吴铭的思维就不敢妄动了。他自语道：“蛮蛮天性纯真，带她回去，也是怕她在这里待得太久，耳濡目染……。”

能够轻松进出归墟，说明吴铭和吴依人均已贯通这个宇宙。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愿意，则凡事可达。加上雷泽捧杀，蛮蛮或将尽得其势，弄财富和权利于股掌，然后彻底沉迷……。

俗话说，“痒处有虱、怕处有鬼”。东方句芒还没说完，吴依人的电话就来了。她声音不大，但尖刻刺耳。“哟！电话还能接通，说明还活着吧，是自杀未遂吗？还一再跟我强调，我复姓吴铭、复姓吴铭，我看还是改了吧！都这么出名了，满屏都是你啊！”

暴风骤雨般的奚落之后，是一阵尴尬的平静。吴铭灰头土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方拿过电话、打开免提说道：“小吴你好，我是东方。”

“东方先生分身有术，果然厉害。这边有个衣冠楚楚的东方句芒带队考察，那边还有你这样一个禽兽啊？喝着酒，跟吴回沆瀣一气耍一个疯子，有意思吗？”

东方笑道：“本想给你们打个圆场，算了，我看、你还是接着骂他吧。”

“昨晚说得多漂亮啊，跟诗一样，无酒也能成习。天还没黑、这就又喝上了？”

“他今天也是太累，少喝点、解乏。”

“那么闹腾能不累吗？跟着都累！谁一天正事儿不干陪你胡闹？就一个人外面疯吧，梁溪肯定是不能去了，社区许大姐打电话，让我带你去看精神科呢。”

挂了电话，东方说：“听听，还是你那个乖巧的蛮蛮吗？她要干正事儿呢。”

根据人类的造字法，“凡”是个指事字，它生动地描述了凡人胎生的形象。那么，神又是种怎样的繁殖机制呢？东方句芒都无法解决的物种危机，人类自然无从窥探。但从人类“造神”的思路看——山神、水神、雷神、雨神、风神、花神……。

比如东方句芒是春神、木神和东方之神，而吴回则是火神。世间万物，都客观对应有神。所以，以火神为例——

生物学意义的火神，是把火应用到极致，进化到神形合一的境界，自然化身为神；而人类定义的火神，本质是通过极限分类，把宇宙分类研究到极致和精髓，也是分科之学和格物致知的极致。

但人对神的理解粗浅而感性，更把神作为一种学科单列并对立于他们的科学。所以，人类通常说的科学，其实是物质世界、忽略了精神因素的科学。这种科学甚至不能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