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回道：“那我们岂不还是为人类做了嫁衣？”

“我们帮别人做的嫁衣还少吗？”句芒笑道：“你算算，哪届文明，不都是我们引导着扶他们上路的？我们设计、建造、留下了多少伟大工程，比如我们建造的水陆砝权，他们现在看着那些遗迹，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吗？”

吴回不以为然地说：“别扯远了，我的意思是，你别误判了目前的局势。这两天，你周旋于吴铭夫妇，我怕你是被他们搞晕了头，一时情急。”

“我有吗？”

“有，我觉得你有点浮躁。对地源文明来说，确实是险象环生、四面楚歌，风险一直都在，有你说的那样快吗？如吴铭说的，这些是三天五天能解决、亟待解决的事吗？按说、最不应该着急的就是你，是你坚持要尽快‘复活’吴铭芝宇，我早就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的下场可能会像羚羊去招惹一头睡着的狮子。”

句芒看都不看吴回，说道：“按照目前的节奏，太阳系文明的多样性早晚会被打破，文明生态紊乱，所有文明都是死路一条。注定是个死了，你觉得快慢还有意义吗？”

“如果能死得晚一点，是不是就能多一些机会？”

“机会？我们该要的是必然。”

堂庭山也参与进了辩论，质疑说：“你现在做这个事儿就是必然吗？”

“作为地源之神，你我还有大家，一直默默地守候着各种形态的生命和文明，我们灭绝过哪个低等物种吗？”句芒笑着说：“堂总，在这个事儿上，你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你是用神通碾压过人类，但你现在又怎么样了？如果没有吴铭的生魂撑着，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一句话，噎得堂庭山半天没缓过神儿。

“因此我推论，彻底苏醒的吴铭芝宇也不可能毁灭我们。”

吴铭几乎经历了太阳系文明的各种境界，没过伤天害理的事，没有强行改变过低等生命的意志，与低等文明的深度融合，反而使他屡次沉迷于。持续堕落、退化，到目前这种境界，已经柔弱得不堪一击，随便一句梦话就让他魂飞魄散了。

这说明，如果没有整体的文明环境，个体生命都会选择退化。

这是规律。

大家要相信规律，而不是等以概率为基础的机会。

“过往的经验告诉我们，以强凌弱、向下碾压性的毁灭，根本不能成为文明的一个内涵。”句芒看了看吴回，继续说：“我必须再次重申一下，这不是赌，而是尊重规律、理性分析后的结论。你们也都见证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