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根本不愿意搭理吴回，在他眼里，句芒、吴回祂们，不过是些来自异界的不解风情的蠢货。也许只有等他彻底醒了，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可笑，他根本忘了，自己才是“外人”，来自更为遥远的异界。

吴回因为初到，还没经历过众神刚来这个世界时遭遇过的那种尴尬，所以没有句芒那样知趣，接着说：“你跟蛮蛮什么关系，句芒跟你说过吗？”

“我跟蛮蛮什么关系，用祂说吗？”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关于你们的传说，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前生，你跟我们一样，是山海图的神；但前生的前生就不是了，你们是一体的，是分开后退化成了我们这样；而今，你们继续退化，成了现在这样的人类。”

吴铭缓慢地转过头，疑惑地看看吴回，“反倒是我，一直都在堕落？！”

“当然，句芒用心良苦，怕伤了你的自尊心，所以没有点透。堂庭山只是从神堕落成人，你是从更高等的神，堕落成我们这样的神，继续堕落成了人。如果不是句芒及时出手，你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也早已魂飞魄散了。”

吴铭没有说话，吴回继续絮叨说：“昨天看了个短视频——狗都知道，把孩子托付给人类比跟着自己有前途。好好想想吧，你理解的爱，违背了生命的规律。生命不断分殖、一分为二，然后各自独立，周而复始，才得以走向更远更高。你嘴上没说，但你的行为已经说明，她胆敢独立，你就恨之不死，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你走吧，我想静静。”

看吴回无动于衷，吴铭几乎是咆哮着：“快滚！滚——！！！”

吴回寂然消失，出现在燕京总部。

堂庭山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句芒正陪着他喝茶聊天。

“吴铭还好吗？”

句芒点头说：“他状态很好。”

“那就好。”堂庭山又说：“他最近是一直待在梁溪家里吧？他情绪不稳定，休息休息也好。但天京地源那边，他手上的事很多，也很重要，你要有个妥善的安排。”

“放心吧，你还不知道他？平时就巴不得把一切事务都推给别人。”

“那就好、那就好。”堂庭山好像犹豫了一下，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神秘地看着句芒说：“雷泽、该是已经醒了吧？”

这才是重点，堂庭山话没说完，他心里的恐惧已溢于言表。

因为亲身经历过，堂庭山能体会那种凌驾于世人之上的驾驭快感。所以他确定，雷泽神性苏醒，必定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