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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年俗 (六)(1 / 2)

收割回来的芝麻秸,得戳在场院里晾晒。敲打四五遍,收完芝麻后,那些芝麻秸才会分给各户。人们先把那些分得的芝麻秸竖着仔细抱回家,先用力磕打一遍,震落残存的芝麻,再把那些没有开裂的小瘪角儿揪下来,才依依不舍地把芝麻秸靠在墙边。那些被揪下来的芝麻角儿在塑料布上均匀摊开,放在阳光下晒着,等开裂后逐一倒出里边的秕芝麻,那些不开裂的,也会用力掰开。倒出里边干秕得可怜的芝麻粒儿后,再扔到一边,留着烧火做饭用。

我抵挡不住芝麻的诱惑,趁人不注意就偷偷从口袋里捏出一些,放在嘴里混着白糖大口嚼,真香呀!我妈见阻拦不住我,就骗我说吃生芝麻肚子里会长虫子。我一听,不由得想起蛔虫的样子,吓得再也不敢这样吃了。

为了让我解馋,每年八月十五的时候,我妈特意在给我烙的糖饼外面粘上芝麻。尽管吃得很小心,可还是有芝麻掉下来。吃完糖饼,我仔细地把掉在桌子上的芝麻拢成一小堆儿,用舌头舔起来吃掉,然后,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把那些零散的粘着送进嘴里。

后来才发现,不仅是我,很多大人也被香油馋得不行,以至于有人竟突发奇想:既然芝麻是由芝麻秸长出来了的,又在芝麻角儿里裹着,那么做为芝麻根源和紧邻的这些东西里边会不会也有出香油的潜质。于是,芝麻杆被剁开、芝麻角被砸碎,放进大锅里熬,期待着能熬出些许香油来,谁知烈火雄心地熬了好几个小时,除了一锅类似“猪食”的浑汤子外,那水面上竟然连个油花儿都没有。失望至极的人们把那猪食舀出来倒在了粪堆上,“要叫芝麻杆子出香油”也成了那一代人嘴里的笑谈。

奶奶一边高喊着,“换香油的等等!打香油!”一边让穿好衣服的我赶紧跑出去拦下他。

卖香油的闻声,连忙停下,把车推到向阳的地方,用随车带的木棍儿把车别好,站在路边等着。

“志头,快去你二叔家拿香油瓶子,跟奶奶换香油去。”我跑回院子的时候,奶奶已经收了些芝麻,“给我换三斤芝麻的。”

“好咧。老太太。三斤芝麻给您九两油……这还少呀,不少了,大娘……我们也不易……一斤一?不行,不行……您老看看,您这芝麻秕的太多了,真的不行,太多了。要不您再等等别人?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斤?好好好,就听您的,我给您一斤一。这也就是大娘您,不过,您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呀,这四圆遭儿(土语:周围)都买我的油,全这么给,我可就剩下赔本赚吆喝了。”

商量好后,他拿出打油用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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