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他,分明是见过的。”
谢危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听她说。
尤青青只得信口胡诌:“小时候,我烧火没点着干柴,我母亲就凶我,定说非世子打小聪明,学什么都快,不像我只会吃;我学切菜切着手哭鼻子,我母亲还凶我,说定非笑世子多么勇敢无畏,小小年纪就敢与乱军之中与那平南王斡旋;我学做菜总是糊锅,我母亲还凶我……………”
尤青青颤抖着身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打小我母亲就不待见我,天天把他挂在嘴边上……起先我不懂,我觉得他就是个傻子,别人的江山凭什么他来赴死……入宫后我见着皇上……”
尤青青哭的不能自抑:“我的定非黄土隆中,他凭什么高朋满座”
“他在那红袖添香,我的定非却……………………呜呜呜”
“后来我见了先生,才知遮天下人不总是为自己而活着的。有的人生来就将天下安危系在一身…………先生是如此,张遮也是如此…………不像我,眼中只有小小的一片天地。我这些日子常想…要是我能像定非世子那样就好了…我母亲就能少生些气…也许我父亲就能善待她了…伯府也会中兴……这样人人都能高兴些……………”
尤青青说着说着,痛哭起来。
越说,她心中的怨怼就越深。
这也是她看剧的时候心中压着的一团火。
此刻越烧越旺。
“可恨那薛国公,好狠的心肠。有了外面的野孩子,竟将我的定非射死在城楼之上…………呜呜呜呜呜呜。如今他可憎的是此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一朝独大,皇上也早忘了故人…………可怜我一个弱女子想为夫报仇何其之难。”
说着说着又“呜呜呜呜”痛哭起来。
“先生要杀便杀吧,杀了我将我烧成灰洒在城楼地下,便算是我们夫妻团聚了……呜呜呜呜”
谢危还未出口的话全被她一口一个夫君噎了回去。
良久,她哭着,他看着。
直到外头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仰止斋实非说话的地方,眼下他的身份还不适合曝光,并非说话的良机,立着看她好几眼,谢危才只好起身离开。
只是一路出宫回府,心内终究一口郁结难吐。尤青青说的话,何曾不是他的心里话。
心烦之下,进了壁读堂面壁。
等跟着她的的吕先生进门问她,尤三姑娘到底放不放出来的时候,便看见谢危面向那一片未悬一物、未书一字的空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