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将军,请问琅琊国相萧建已有多久没有将月度钱粮送至下邳了?”
被这一问题砸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车胄一时之间没办法做出回答,只好磕磕巴巴地说道:
“嗯……是有些时日没见到了。”
孙彬哂笑一声,将那插着小旗的米山一头用手拦腰折断。
“据在下所知,自朝廷剿灭吕布任命车刺史来下邳城后,这琅琊国相就再也未派人来交过钱粮。”
“难道是琅琊太守有二心?”
车胄心头一惊,酒也醒了大半。
“非也。”
孙彬摇头笑道。
“琅琊郡地处青徐交接,如若对朝廷早有二心,何故仍然偶与青州袁谭交战?”
“更不用说,他一琅琊国相若是反了朝廷,还有什么国号法理难不成还能指望袁绍那厮给么?”
“实际上,并非这琅琊太守不想派人来下邳,而是其兵力也就勉强守城,实在是没有额外的兵马用来护送钱粮使者了。”
“和远这话说的,他琅琊郡又不是徐州的飞地,一路上还能被人截道……”
车胄摇晃着那鲶鱼脑袋,刚要否定孙彬有关琅琊国因兵力不足无法派人来的猜想,却猛然定住。
身为曹操心腹,车胄上任徐州刺史虽然有一层老乡的关系原因,但他本人也绝非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将军。
再仔细品味孙彬的话后,车胄便回过味来,知晓了孙彬这套理论的矛头所指。
“看来车将军也想到了,不错,琅琊郡若想与下邳取得联系,之所以要派兵马护送并非惧怕一路上有盗匪山贼袭击。”
“而是在惧怕,盘踞在东海郡的臧霸一干人等。”
“比起不成气候的山林盗匪,这群仗着手中有兵马而与朝廷周旋占据一方的,才更配得上‘贼寇’之名!”
只见孙彬手指米山,将一写着“臧”字的旗帜插入下邳与琅琊国之间。
“若此贼不除,则如徐州肘腋之患。
眼下朝廷意欲与割据四州之地的袁绍开战,若是战事之中,臧霸等将反叛朝廷,那车将军该当如何?”
“这……”
又是一阵语塞,车胄刚刚才醒酒消退红色的脑袋被孙彬这一番鞭辟入里的询问弄得是面红耳赤,抓耳挠腮,却又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又红得跟那喜宴上的鲤鱼似的,喜庆的很。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且语调平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久闻我家犬子夸赞和远之才,今日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