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子,那女子背对着他,但是那身形、动作都十分眼熟。
女子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襦裙,全身上下没有首饰,只用同样颜色的花布包着发髻,妥妥地当地村妇的打扮。
李鸾嵩当时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站在那里等她转身。
日头很大,那女子以手遮目只稍稍侧半边身子,李鸾嵩没有看清却又觉得自己荒唐,怎么可能是她呢,怏怏走开。
在他走后,沈确看向他远去的方向,方才好似有一个人很像他。
那日正是沈确带着陈大看铺子,后来二人像寻常小夫妻一样说笑着回家了。
两个老爷们往家里走,殊不知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陈大娘和泽兰也回来了,正坐在床边哭,一边哭还一边骂陈大:
“没用的东西,在自己家里看孩子都能看丢,今儿留紫若是找不回来,我就不认他了。”
“我的孩儿啊,小留紫啊,想想就让人心疼。”
老人家哭得泣不成声,一旁呆呆的沈确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
金乌西坠,已经过去大半日了,陈大还没有回来,难道真的出事了。
沈确急得满头是汗,脑子里嗡嗡直响,也只能逼着自己冷静再冷静,一个小娃娃在院子里,陈大不过是倒水的工夫,留紫又不会走路怎么可能丢,恐怕是有人使坏。
思绪停留在这一瞬,沈确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委屈。
泽兰坐不住,一个人跑到院门口去张望,围着门口的那棵大树直打转。
直到看到远远人影儿出现,是陈大,泽兰抹了一把眼泪,再细看,怀里抱着的不正是小留紫吗。
来不及多想,压根儿也没看见旁边的李鸾嵩,泽兰就一路小跑回家通报消息:“娘子,留紫找到了,大娘,陈大哥回来了,两人一起,走到院门口了。”
就听“嗷”的一声,大约是吓过头了,陈大娘随手抄起门后的扫帚就跑出去了。
刚巧陈大抱着留紫也正走到院门口,还没来得及喊人就看见自己的老娘举着个大扫帚照着他的就舞过来了。
陈大闪身躲过,忙叫:“娘,你小心伤着留紫。”
“你还知道伤着孩子,我叫你笨,叫你蠢,在自己家里看孩子都能看丢了。”陈大娘不由分说继续打,“我今儿打死你个畜生。”
陈大抱着孩子躲,陈大娘拿着扫帚打,才转了几圈就累得气喘吁吁,沈确和泽兰合力劝下老太太,这才将留紫抱在怀里。
留紫以为阿奶在跟陈大闹着玩,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