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里。”
“不怪娘子,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奴婢就是将这条命还给娘子的也是应当的。况且,如果太子殿下真的出事咱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是一死。”
经历了这些,这小妮子倒是通透了不少。
“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确止住哭声,使劲闻了闻,“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泽兰说有,随后用身子碰了碰身后的东西,是木头。
恐怕是民居,柴房或者伙房。
谢天谢地,不是山匪。
二人默默松了一口气。
可是,即便不是山匪但也绝不是好人,不知道那穷凶极恶之人发疯之后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二人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几日看到的那些抢食、人吃人的场面,越发觉得害怕。
“娘子。”泽兰带着哭腔,“咱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沈确点头说能,“我们想想办法。”
可是连手脚都被捆住了,怎么想办法,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沈确说,“泽兰你坐好,我在你后背上蹭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蒙眼布蹭掉。”
那人还给她们蒙住了双眼。
泽兰说好,坐得笔直,沈确隔着粗粝的麻布袋用脸在泽兰身上使劲蹭,果然,蹭了几下,那蒙眼布被蹭掉了。
眼前模模糊糊有一些光影,麻木透出一丝外面的天光,马上就要天黑了。
“这里应该是个民居。”她努力地四处看着,“像是柴房。”
“那就肯定不是山匪。”泽兰有点高兴了,“还能看见什么,娘子你坐好,我也蹭一蹭。”
她用同样的方法也蹭掉了蒙眼布,这下两个人都能看见对方了。
“隔壁还有一个房间。”
“外头有一个院子,但是院子很小,有些破败。”
“院墙都塌了。”
二人一点一点挪动,观察周围的环境。
倏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二人不敢再动,静下来听着。
“陈大。”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娘,你就别管了。”
是那个男子的声音,“现在都什么世道了,只要将这两个人卖给山匪,咱们就能吃上饱饭了,到时候儿子背着您,咱们离开丰仪,咱们娘俩就能活下去了。”
“陈大,我的儿啊。”老妇人痛心疾首,“娘打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