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方案。案上放着一个草编的小笸箩，笸箩里衬着一层白布，放着各色线团，和几个已经绣的差不多的鞋面，笸箩的左侧放着纳了一半的鞋底，祁灵芝坐在方案的北面，平时她也就是这样给别人家做做鞋子、衣服，来补贴部分家用的。

吴用也是坐在马扎上，只是离方案稍远一点。拿着一个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用儿，一个加一个是二个，知道了，是吧？……来，娘再教你，一个加二个是几个？……”

“来，在地上先划一道，哎，对，再划两道……，就是两下，来，一下……两下……数数是几道了？……”

吴用一脸的茫然……

“……用儿，别着急，跟娘数，一……二……三，对了，一加二是三……，跟娘说，一加二得三！”

“一、一、一……加二得、得三。”吴用结结巴巴的重复道。

“好，好，用儿真棒，……来，告诉娘，二加一得多少？”

吴用低着头，目光涣散……

“……一加二得三，二加一也得三……来，用儿，在地上划上……一、二，两个再加一个，来，再来一道，得三……”

“跟娘一起说，一加二得三，二加一也得三……”

…………

一遍一遍，反反复复……

“娘，你哭了……”

“娘没哭，来，用儿，跟娘说，一加二得三，二加一也得三……”

…………

一遍又一遍，反反又复复……

黑暗中摸索的王龙通过吴用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可能是醒来后第一眼就被吓到了，他对眼前的“娘”，有很大的畏惧感，但在在祁灵芝流淌着眼泪一遍一遍在教导着被自己魂穿而痴呆的吴用时，他感到一丝光亮，他顺着这丝光亮，再看祁灵芝，已不再是那么的恐惧了。

“……娘、娘、娘，你脸、脸是、是、是是怎么弄的？”王龙试着接替吴用的魂魄问道，吴用的魂魄已经很疲惫，很虚弱。

“啊！”祁灵芝被儿子突兀的一句吓住了。

不过在看到吴用那一脸的茫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用儿，很多事你都忘了，都怪娘不好，娘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罪，……”

“你还记得咱家搬来的时候吗？刚搬来时这这梧桐树刚长出来，买房子的时候，你爹说要砍掉它，娘没让，……那是你才一岁，刚会走，……娘每天做饭时，用过的淘米水、洗菜水都会被她用来浇树，那时候，呵呵，娘天天在说，用儿要是跟梧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