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的脸皮,冷声道:“尔方才所言,秦法严苛,小罪而上大刑,亦是同理。天下六国余孽,皆与尔等这般,罪恶累累,不受皇权约束,藐视大秦法令,若……朕依然法松令宽,这天下……岂不乱哉?”
“皇帝之言,实乃诡辩也。”
这会儿,项梁开口了,一副我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诡辩之处何在?”
秦苏脸色倏然一变,阴恻恻道:“尔等巧言令色,蛊惑庶民,分明为己雄图霸业之欲所用,终不敌朕,却言朕之诡辩?”
“敢问皇帝,若是如此,而新皇登基,却又招揽天下贤士,重启儒家思想,又为何意?”
此时的范增像极了一名老奸巨猾的贼人。
“此非彼时,新政是为安民,是为定国,因朕之所想,是为要走出华夏大地,开疆扩域,率天下万民,一路北上,将大秦山河,概为万里无疆。”
秦苏声冷如冰,满眼暴戾道:“朕之所想,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所能料及?尔等可知匈奴之外的天下,又为何地?尔等可知南越之外的江海之上,又有何国?”
“皇帝霸业,可是当以牺牲万民为达目的也?”
范增见缝插针的狡辩起来。
“哈哈哈哈……”
听得秦苏又忽然放声大笑,像看一群可怜的傻逼那般,道:“尔等举兵反秦,号复国大业,便不为牺牲平民乎?”
“你……”
顿时,范增老家伙气得两眼一凸。
“范老先生,年过古稀,却以两种标准而论秦楚,此便服众乎?”
秦苏踱步到老家伙面前,四目相对,紧紧盯着他道:“师从杨真人,不以大道而论,却文过饰非。不观天下民心所向,却犹如跳梁小丑这般。号称好出奇计,却频频遭阻。范老先生亦称得上亘古未有的欺世盗名之辈也……”
“你……”
范增再一次语噎,下一秒,当场一口鲜血喷出。
他可以不惧刀剑,可以不畏皇权,但绝不接受别人说他是欺世盗名。
这简直是对他人格,对他师父杨真人的侮辱。
一直以来,范增深以为自己才华不输千古名臣,前可比肩管仲,后可匹敌苏秦张仪。
现在却被秦苏说成沽名钓誉,这是他决不能接受的。
猩猩鲜血喷了一地,范增捂着胸口,瞪大瞳孔,指着秦苏颤颤道:“老夫……老夫此生……此生……”
“老先生,来生再若为人,才智虚实不重要,当先学得如何做人,免得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