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秦军侍卫,沿府衙直道两侧站立,手持火把,神色肃穆。
着一袭甲胄的秦苏腰挎太阿剑,不疾不徐,踏入府衙厅堂。
纵使天色已黑,簇簇火把映照下,项梁、范增、项伯等人的面孔皆数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副不惧生死的表情淡然极了。
“尔等声声口称的暴君,今日就在此,何故不言语了?”
秦苏促狭一笑,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府衙外,项羽等人撕心裂肺的喊杀声还在继续,府衙内,众人却置若罔闻一般,相视静坐。
“胜王败寇,老夫既已是败军之人,又有何言?”项梁自嘲的冷冷一笑。
“朕素来不喜枉杀无辜,尔等口口声声高喊复国,今日,朕便与尔等坐而论道,若是尔等能雄辩与朕,朕即刻放尔等走……”
皇帝决定以德服人了。
虽然德字上面还架着一把刀剑,但范增三人还是略微诧异,这才正眼看向秦苏。
“重兵相围,如何论断,岂不是你皇帝一人决意之……”范增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哈哈哈哈……”
秦苏将太阿剑立在地上,两手抚着剑柄:“既如此,尔等何故不试上一试?”
“倒也罢了。”
范增老态龙钟的睁开眼,淡淡一笑:“暴秦灭六国,其罪当乃天诛,迫使天下万民惨遭枉杀,畜不得生,秦法严苛,堪称滥杀,敢问皇帝,老夫所言可有虚也?”
“字字狡辩,竟言非虚?”
秦苏笑了:“周天子以诸侯分封天下,诸国并起,本为大争之世。秦不灭楚,楚必灭秦,如尔所言,秦灭六国反为大罪?”
“老夫所言并非战事。”
范增不服气的冷哼一声:“驱逐天下客卿,焚书坑儒,法令苛刻,小罪而上大刑,不知皇帝对此作何解释?”
“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巩固天下为重。”秦苏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众人:“且问尔等,此般可有错。”
“无错!”
“好!”
秦苏继续道:“既是无错。天下儒士皆以各自思想为重,以竹简、传言诋毁吾大秦,更是口诛笔伐。其二,天下一统,郡县新制颁布,儒家依然固守分封制而论道,且问楚国,若是一统天下,法制推行之时,若有人肆意乱其国基,可还会以礼相待?”
“自然不会!”
“哦?如此说来,吾秦国焚书坑儒,教训天下儒士,何错之有?”
秦苏笑吟吟地凑到范增面前,盯着那老家伙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