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内。
朱棣让其他护卫随从都在外头等着,自己则是进了屋里探望。
他看了看床上的徐景昌。
正如方才那小子所言,侄子的状况非常不好。
“水……我要水……”
“好冷……”
“我再也不跳河了……”
徐景昌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显然非常难受,都开始说胡话了。
朱棣脸色也不好看。
昨夜接到消息,他派太医连夜来了定国公府,就是担心医治不及时会出什么事。
太医禀报的时候分明说没什么大事。
这他娘的还叫没事?
孩子都快烧傻了!
他亲手给徐景昌喂过水之后,沉着脸出了门。
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太医。
见朱棣脸色不好。
太医小心翼翼开口道:
“陛下,您别急,定国公他身体一直很好,这伤寒发烧是难免的事情,喝药调理着,定然是能挺过去的。”
朱棣反手拎起他衣领子,冷声道:
“他身体好,能挺过去不会出事,这是你说的。”
“把他治好了,朕重重有赏。”
“如若不然……”
“仔细你这一身的皮!”
寒冬腊月,门口冷风刺骨,但太医硬是被朱棣的威胁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忙不迭道:
“臣遵旨,遵旨!”
………………
街上。
张承泽到处找酒肆。
他每到一家,就会叫掌柜的把最烈的酒拿出来让他闻一闻,蘸在手指上尝一尝。
毕竟已经大概猜到了自己身体是什么问题,他没那么愣,到一家就喝一碗试试度数。
但很可惜,这些酒都不尽如人意。
“陈芜,你确定这条街上,是专门卖酒的?”
张承泽满是怀疑地看向陈芜:
“我怎么觉着,没一家的酒是好的呢?”
陈芜闻了半个时辰的酒味,感觉自己都快被熏醉了。
结果这位爷还不满意!
他勉强扯出个笑脸:
“公子,这确确实实是应天府酒肆最多的一条街。”
“您若觉得这儿的酒都不够烈,不如去最里头的那家店。”
“奴听人说起过,他们家所卖的酒,千杯不醉的好汉去了,也得一碗倒。”
张承泽登时兴奋起来。
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