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程府好,还是他刘景桓想逞威风!”
“娰妇,那金丝楠木必是御赐之物。
要是传出去,程家下仆抢夺,还陷害嫋嫋。
婿伯保不齐,要落个治家不严的罪!”
正巧程始走到门口,立刻附和。
“弟妹所言极是!我陡然升官,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程始进来,桑舜华便起身告辞。
他一走,夫妻俩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程始先开口:“元漪!嫋嫋三月就要成婚。”
“婚期定下来了?”
“景桓君请陛下赐婚,待乔迁宴颁布。”
“他乃一品大将军,超品侯爷,婚事怎会如此仓促!”
萧元漪突然有些心慌,事情完全不在她掌控中。
程始却淡淡道:“景桓君年纪不轻了,圣上盼着他早日成婚。”
“那我还未教她庶务,也未安置部曲,嫁妆也未置办!”
“我们置办嫁妆就行,景桓君已从宫中,请了女史教导嫋嫋。”
萧元漪低声道:“你这是对我不满?”
“夫人无一处不好,唯有嫋嫋一事,我……罢了,不提了!
元漪,嫋嫋在我们身边的日子,也就剩三个月了。
就当我求你,对她好些吧!”
程始一想到,嫋嫋差点高热烧死,忍不住又红了眼。
萧元漪吓了一跳,即便上次争吵,程始也未如此。
“郎君,你怎么了?”
“我对不起嫋嫋,当初真不该随着大母。
嫋嫋这次在老宅,差点高热烧死。
若非景桓君查案途径,用灵药救命。
我们回来见着的,怕是,怕是……”
程始说不出“尸体”二字。
萧元漪陡然落了泪。
她真的错了吗?
……
乡野小道上。
刘钰纵马疾行,少商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又骑了片刻,远远瞧见了别苑。
先行探路的护卫,突然来报。
“大将军,前方是裕昌郡主的车架。”
刘钰皱眉,这么巧?
“拿着冠军侯府的令牌,让她避行!”
“属下领命!”
少商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啊!她想起来了。
成武那天说,她给景桓哥哥递过请柬。
萋萋阿姊也说过,要给她买生辰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