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把匕首扔在她脚下:“那就劳程伯夫人行刑了!”
程始有些不忍,求情道:“景桓君!
这毕竟是在家中,太过血腥,恐吓着女眷们。”
刘钰低头看少商,点点头:“岳父言之有理。”
众人刚松了口气,又听到他道:“既不宜见血,那便杖毙吧!”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李媪与菖蒲拼命磕头。
“聒噪!成武,不许见血。”
众人还纳闷,二人已被拖出去割舌。
刘钰手指叩击案几,似在众人心中敲鼓。
萧元漪不堪其辱,吼道:“景桓君何必咄咄逼人!这里是程家!”
刘钰抬起眼皮,无比冷漠道:“程伯夫人该庆幸这里是程家。
如若在银甲军的大帐中,她们早就人头落地了!”
一会儿,成武进来复命,展示两条舌头。
少商不敢看,刘钰便挥手让他赶紧包起来。
“程伯夫人,我听闻你在军中,最善杖刑。
那便由你施刑,可好?”
刘钰说的云淡风轻,众人却莫名一冷。
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刻认识到。
景桓君与大将军,当真不同。
前者尚可谈笑风生。
后者杀伐决断,恐怖如斯。
……
院子里。
程家所有奴仆,均被喊来观刑。
媪与菖蒲喊喊不出声,只听见棍击肉体的声音。
“嘭!”
“嘭!”
程始面露不忍,成武小声提醒。
“程将军,女公子不日就是超品侯夫人,焉能让恶仆欺侮?”
程始不再言语,萧元漪脸色铁青,生生折断了指甲。
一百杖尚未打完,李媪与菖蒲没了生息。
但刘钰没喊停,谁也不敢停下。
最后还是少商拉了拉他的衣袖,刘钰才微微抬手。
成武快速带着人善后,草席一包,扛走了事。
……
程府门口。
程始面色复杂,刘钰则淡然道。
“程伯,昔年,我初遇嫋嫋。
她那时病恹恹的,却日日盼着你们回来。
今年,我们重逢,她又是高烧不退。
若非我正巧带着灵药。
你们见到的,怕只是一具尸体了。”
程始不由心惊:“嫋嫋竟病的这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