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复仇（1）

完颜承麟等三人来到渡口，正想寻船渡江，忽然传来一首歌：“离骚痛饮，问人生，佳处能消何物。江左诸人成底事，空想岩岩青璧，五亩苍烟，一丘寒碧，岁晚犹风雪。西州扶病，至今悲感豪杰。我梦卜萧闲，觉来岩桔，十里幽香发，瑰磊胸中冰与炭，一酌春风都灭。胜日神交，悠悠得意，离恨无毫发。今古同致，永和徒记年月。”

完颜承麟转向荣孟右问：“渔歌么？”

荣孟右说：“非也。”

“那是什么？”完颜承麟问。

“是本朝一个诗人蔡松年的一首词，本是和宋人苏轼《大江东》词韵的。”荣孟右说。

完颜承麟不去解词意，而去想：这奴才肚子里还有诗啊词的，倒比我强呢。

处于奴才地位，你应处处都象奴才才行。

荣孟右双手拢在口围，喊：“船家！”

随他的声音，芦苇荡开，撑出一条小船来，船上一老一少。少的撑船，老的在结网。

荣孟右问：“船家，可否渡我等三人过江？”

少的说：“我们以打鱼为生，不是摆渡的。”

荣孟右说：“你们打来鱼也是换钱买米，渡我们过江我们也付足钱钞就是。”

少的想想说：“你说的也在理。”说完又回头对那老的说：“爹，渡他们不渡？”

老的嘟囔了句什么，这边没人听清。

少的喊道：“好，俺爹让渡你们，不过，你们给多少钱？”

“五贯如何？”荣孟右说。

“金钱宋钱？”少的问。

“金钱。”

“金钱不行，五贯不值宋钱二百文，你给宋钱。”

荣孟右他们手里哪有宋钱？出来为减轻行囊，大都带的金朝纸币。

“我有金朝大定白金币，可否作渡资”完颜承麟接过话说。

“那行，要十个钱。”少的说。很欣喜的样子。

金朝的“大定通宝”铸于金世宗大定年间。因它含银，故尔现在仍可正常流通。

“十个钱就十个钱。”完颜承麟说。

其实，他手中根本没有大定白金币。他的想法是骗上了船再说。三个军人对付两个渔民，不是轻轻巧巧？

船行至岸边，完颜承麟三人跳上了船。

少年把船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