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珀西说，收起齿状镊子，把它们递给诺亚。“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毒药的迹象？”

希安清了清嗓子，“肝脏是另一个可以检查的好地方。”

“确实如此。”珀西示意诺亚取出有关的器官，并递给他一个标本盘。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把手伸进腹腔深处，拿着一个在手指间微微挤压的肝脏出来。它的重量是很难用镊子来处理的，诺亚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尽管他的手没有那么好控制。肝脏滑到了托盘上，上面涂满了锈迹斑斑的液体，我觉得非常恶心反胃。

珀西把托盘举起来，然后慢慢走到学生队伍中，让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从第一排的座位上检查器官。“注意这个颜色，黄色通常是在接触到......”

我的心随着我的想法加快了速度，“砷。”

珀西喜笑颜开，托盘上的肝脏骄傲地摆在他面前，就像他在用精美的瓷器为我们端茶倒水。“很好，沃兹沃斯小姐！”。大蒜的气味和黄色肝脏组织的存在都表明了潜在的砷中毒。现在，在任何人下结论之前，你最好注意以下几点：砷存在于大多数日常用品中，我们的饮用水含有微量的砷，女士们曾经把它与她们的粉末混合在一起，以保持年轻的外表。

我双手紧握，脑子里翻腾着这些新信息，我回想着我们在罗马尼亚遇到的第一个受害者火车上的那个男人。他的嘴里塞满了大蒜，但气味太过浓烈，不可能是由这么少量的有机物质造成的，我应该进一步调查一下，凶手显然用真正的大蒜来掩盖砷的明显气味。

我专注于呼吸，吸气，呼气。稳定的氧气流为我的大脑提供能量，我想到了威尔海姆的症状，他是如何迅速地从一个健康的岁少年变成了一具躺在我刀下的实验室里的尸体。

在威尔海姆的案例中，没有注明死因，失踪的血液起到了分散注意力的作用。这也是一个好办法，我一直专注于从科学上证明吸血鬼是不可能的想法，所以我从来没有检查过他的肝脏，珀西也是如此，他让这种明显的现象把他的注意力从检查其他器官上转移走了。

我想到了砷中毒的其他症状，皮肤上的变色或皮疹。这一切都在那里，存在并等待着有人将这些症状加起来，一个简单的数学方程式，仅此而已。

不管是谁策划了这些谋杀案，他都做得很出色。即使是托马斯也没有发现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的线索，罪犯很可能知道托马斯不会像他平时那样敏锐，对他的血统被暴露的恐惧以他不习惯的方式阻碍了他，我的脑子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