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面孔暴露出来，然后嘶吼着朝甄苟冲去。

甄苟有些慌乱，他现在可是在车以辙的身体内，可随着他眼珠一转。

他面前的《仁》自动哗哗翻页，甄苟照着上面的文字念诵起来，《仁》被读了，化作怪物的教书先生开始捂着脑袋，又变回原来拿着戒尺的先生。

“说什么这是你的法则，尽是谎言！如果你的能耐只有这些，或许你已经留不住我了。”甄苟看着不远处严肃的教书先生，准备带着所有人离开。

“我已经很严厉了，为什么你们还是要走。”教书先生眼角泛红，语气沙哑。

“你不该把严厉当做执念。”甄苟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出了教室。

……

“执念吗？”教室终于迎来第一场微风，一句轻呓被风带往过去。

……

“这个第一次教书的老师是个看起来很文弱的书生啊！”

“也不知道严不严厉，我有点紧张！”

……

“大家……好！这是我第一次教书，如有哪里做得不对，请多多包涵！谢……谢！”

台上，教书先生的眼睛不敢直视底下的学生，有人笑出了声。

教书先生觉得很生气，可他脸被憋的通红，底下的学生还以为他是羞出来的。

上课了，他开始讲课。

台下，不少学生眯着眼，打着哈欠掏出小人书开始看了起来。

有人甚至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教书先生不太敢看学生，就算看到了他们的表现，也不敢指出来，更不敢让他们站起来。

他觉得自己太窝囊了，做了好久心理准备终于想劝几句，可刚小声说完几句话，铃声就响了。

……

“老师，我走了，我没钱读书了，而且读书真的没意思，天天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说呢！”

“老师，我准备去厂子里上班咯，文凭啥的，我觉得根本不重要，这不，我舅不照样给我找了个好工作！”

“老师，你说话的声音比我还小，你这样管不了学生的，要严厉一点啊！”

“是啊，下一届学子，你可得严格一点啊！”

……

“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废物！你教的都是废物你知道吗！”有人指着教书先生的鼻梁狠狠骂道，口水沫子溅在他脸上，也还是陪着笑说着好话消气。

……

“我明年一定要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