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出口,人家已经将事情完结了?
看这屋主如此痛快,秦悦心中纠结的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俞公子,你给了他多少银子?”
俞衡渠眸光闪了闪,似认真想了想,注视着秦悦道:“没计数,应当也不多。”
“姑娘的院子,本就是被我打坏的,我赔给姑娘,是天经地义的,秦姑娘不必觉得受之有愧。”对着秦悦微愁的眸子,俞衡渠认认真真言道。
秦悦也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心中一哂,眼中渐有潇洒之意。
“那,我给你写张欠据吧!”
秦悦见俞衡渠欲再三拒绝,直截了当道:“俞公子,无功不受禄!而且这院子,认真算起来,是咱们三个一起打坏的。你只需负责三分之一即可,又三分之一,朱厌山人有悬赏可抵,剩下的三分之一,理应我担。”
瞧,她就是这样有义气!
“如不嫌弃,我与俞公子结个朋友吧!朋友之交,贵在道义,你有你的道义,我有我的。”
“听闻你们俞氏祖上乃书生出身,惯崇儒道,咱们不如‘君子同而不和’!”
俞衡渠将目光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唇微动,想说什么却是放弃了,眸中宛若有一簇未点燃的星火,许会在某一日,汇成燎原之势。
他忙微微侧过目光,“我却是说不过阿悦姑娘!”
皎泽君子,还从未与人做过纯粹口舌上的争辩,自然不是对手。
顿了顿,见秦悦真的要去给他写欠据,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出:“阿悦姑娘,你可知我为何要抓朱十一?”
秦悦止住翻找纸笔的动作,眼中带着好奇,试着说道:“总不能,真是为了悬赏吧?”
俞衡渠眼底有笑意蔓延,脸上色正道:“也不算完全没关系。”
见秦悦一脸不信,他取下朱十一身上的障眼符,抬手在三人间设下禁制,盯着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问道:“山人想必此时猜到了?”
朱十一眸光一缩,俞衡渠便知他想到了。
他先前一路追来,没逼迫太紧,自是不想人狗急跳墙,自鸣得意下,就不会与他以命相搏,他也省些力气。
再者,他也想看看他有没有同伙,可惜,半途上遇见了秦姑娘。
此刻人既然抓住了,不妨挑破。
再者,他也实在不想秦姑娘给他写什么,欠据!
“河阳赵氏。”
此一句,惊得在场两人,心中皆是一跳。
若说朱十一是做贼心虚,又即将落得人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