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弈自腰间解下了钱袋放在灶台上:“需要用钱的地方跟太子妃说一声。”
我不乐意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很穷的没有钱,你还是找他,我只有免费的劳动力。”
大雨点急剧地往下撞击,飞花碎玉般乱溅着积水,像披了层薄烟,苏弈撑了伞,我不愿他再抱我,冲小女孩眨了眨眼,顶着药箱想快他一步飞跃到马车前。
可是苏弈这个乌龟王八蛋居然看穿了我的想法,又使起了点穴这一招!
我们俩顶着半湿的衣裳上了马车。
阵风吹来,雨帘晃动,小雪在飘忽不定的雨中之景下跪磕头。
我放下车窗,倒出袖袋中的长针直往苏弈面上怼去。
苏弈大张双臂紧贴着车身,眼睛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针头,咽了口唾沫道:“喂,你干嘛。”
我晃了下手中足有筷子长的银针警告道:“以后再敢不经我同意点穴,再动不动抱我,我把你扎成麻子脸!”
马车一颠一颠的,针头便也在苏弈面前晃啊晃的,他僵着身子不敢动:“不识好人心,你想挨浇吗?”
“那也不要你!”
“回头病了又咳上一月半月的,也不知道谁难受。”
“那也不要你管!”
苏弈抬起指尖拨开了点指着他的长针,嗓音微微不稳:“你你把这玩意收一收。”
震慑目的达到,我把它收回到了双指间捏着。
苏弈坐直身体,清下嗓子正了容色:“看出什么来了?”
我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还去套了人家妹妹的话。
苏弈唇角扬起一点弧度,黑眸隐隐透着赞许:“什么时候起疑的?”
“簪星她们每次提起与你有关的事她就会打岔过去,”苏弈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没从我的脸上挪开,眼瞳里满是温和柔软,恍若春风和煦,鲜花盛开,我不自在地动了下身子,来回转着针,看着针尖上发出的淡淡寒芒继续道,“当我问起她娘亲病情的时候她脱口说出药从未间断过,治石淋用的药材都不便宜,她一个小宫女月例都是有数的,要养着弟弟妹妹还要供她娘亲吃药……唉,现在要搞清楚她在帮谁做事,目的是什么。”
话说到那份上,我就差直白点明,足够她察觉了。
小雪或许是迫于无奈,如今只希望她不会是扶桑人放在宫里的那个眼线。
我苦恼到不行,苏弈一双凤眼明亮,透着睿智狡黠的光芒,一副散漫恣意的模样,看他那样子,明显是知道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