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如何跑到床上去的,我明明是趴在桌上睡的,怎么睡着睡着就往苏奕床上爬去了呢,一想到我在那儿鸳鸯戏水枕上睡了一夜我就浑身不舒坦。
扈娘从进门起便笑的耐人寻味,我被她笑的能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扈娘,你有事说事,别老是露出这种笑来,我感觉瘆得慌。”
扈娘拿了件艾绿色宽袖流仙上衣过来,笑意嫣然:“婢子是替殿下和太子妃高兴呢,夫妻之间便该这般恩爱和睦才是。”
我一副见鬼的表情:“你哪里看到我们恩爱了。”
扈娘但笑不语。
银杏今日为我梳的是朝云近香髻,簪的双凤衔珠金翅步摇,配上扈娘为我选的衣裙,衬得脖颈更加修长,皮肤更加白皙,好看是好看,但我还在禁足呢,要打扮得这么漂亮做什么呢。
我从梳妆台上站起,经过木施前又折了回来,看到上头挂的浅米色暗纹长衫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惊得舌头都打结了:“这,这,这不是苏奕昨日穿的衣裳吗?他回来过了?”
银杏掩唇,眉眼皆是愉悦:“太子殿下是昨夜亥时三刻回来的,今天一早又出去了,还特意叮嘱奴婢们让太子妃多睡会儿呢。”
我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跺脚道:“扈娘,我不活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扈娘笑道:“哎哟我的太子妃,你跟太子殿下是夫妻,睡一处很正常,不必害羞。”
我不是害羞,我是想死。
为什么最近的日子过得这么混乱的,我们不是在吵架,在闹矛盾的吗,现在这样算是和好了还是怎么回事?
林贵妃不是顶看不上我的吗,为什么要硬给我和他的宝贝儿子拉郎配,还生孩子……
一想起要跟苏奕生孩子,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快来道雷劈死我吧!
我冲出门便要跃出去,但是簪星曳月居然是带了功夫在身上的,俩人在半空与我缠斗了一会儿,钳住我的臂膀将我押回了殿内。
簪星抽出身上的短茅狠狠抽了银杏的右臂一下,银杏茫然地挨了这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当即泪水涟涟。
我抓过银杏挡在身后,怒道:“你做什么?”
曳月一双潭水般的眸子透着清冷的寒意:“太子妃,奴婢二人既然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来清华殿,那代表的便是贵妃娘娘,主子犯错,是下人约束不力,太子妃再胡闹,她挨的可就不止这一下。”
银杏白着脸,大概想到了林贵妃说的我走出一步要断谁一条腿的话,害怕地身体发颤。
我咬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