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至于这么打着旋儿地坑自己。
算了,说不准什么时候有缘就遇上了。
自己跟白狐可不就是有缘嘛,而且还是上辈子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然后佛说滚蛋修来的孽缘。
话说回来,突然出现在蓉城的白狐到底是个什么成分呢?
虽然口头那么说,但任明空可没真傻到认为对方是跟自己有缘才专门在天桥等自己的。
总不能他那个秘境核心是母的,自己这个是公的,然后一公一母按剧本来说就算一个走楼梯一个走电梯也能遇上,那样的话这剧本指定跟摘葫芦的太上老君有点嘛关系。
就等明天肖凤仪给自己发的调查信息了。
……
第二天,天空有些黑,蓉城的晴天并不多,但这样阴沉沉的天同样不多。
这里的四月是最没有特点的,时冷时热的倒春寒已经过去,如蒸笼一般的桑拿天还没有到来,该谢的花刚谢,该长的草也刚长。
所谓草长莺飞四月天就是这样了。清明、谷雨接踵而来,一场又一场沁人的小雨下得仿佛心都要碎在滴滴答答的雨帘中。
今天正是清明。
任明空难得地穿了双黑色的鞋,他倒不是有多悲伤,只是一会儿去给死鬼老爹扫墓,总要肃穆一点才合适。
公墓,一座没什么特点的碑前。
任明空扫去墓前的尘灰,放了一束桔梗花。在清明这天,想买到桔梗花也不容易,任明空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
他不喜欢菊花,他爸爸也不喜欢。
“不知不觉你就死了九年多了。”任明空双手插兜,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又好像什么都有。
自己的家庭真是奇怪。
一个结了婚但丝毫不爱老婆的爸爸;一个马不停蹄改嫁的妈妈;还有自己,比起妈妈,自己反而和对门胡大爷更亲近。
胡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任明空印象里,老头分外的不着调,有时候温言和蔼,有时候粗俗不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报复心极强,但也会轻轻抚摸流浪的小狗,也会给自己讲好玩的故事。
自己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有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三观也真不容易。
任明空蹲了下来,擦了擦碑上的刻文。
“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记忆中,自己那死鬼老爹是个高度近视,随时都戴着一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风格的小框眼镜,身材看上去也并不能打十个的样子。
平常回家最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