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于江州,而后王弘时常劝说陶渊明再入仕途,却一直遭到拒绝。王弘说得多了,陶渊明便不再见这位昔日好友,二人关系也逐渐疏远。
刘义隆道:“你不肯去,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在陶潜先生那里存了几坛桂花酿,你若是不去,恐怕就无福消受了。”说罢,他朗声一笑,快步走下石阶。
“什么?”王昙首瞪眼,怒道:“你这刘车儿,好生可恶,就拿我好酒来胁迫我。”王昙首追上他的脚步,“你这么说,分明是迫我和你一起去。”
“你既以为我是迫你一起去,大可以不去,我又没拿刀架你脖子上。”
“那你为何要说在那存了好酒,分明是挠我心窝。”
“我若事先不说,事后才告知你,那有我存的桂花酿,而且已被吃尽,你还不得捶胸顿足悔恨不已啊!”
王昙首细细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嘿嘿笑道:“你说的对,以你这有意气死人的秉性,若吃了好酒一定会告知我,为防后悔,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
刘义隆淡然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一个时辰后,梁子高驾着马车来到一座茅屋前。这茅屋建得简单朴素,有一方院子,院里几片菜地,蔬菜叶片肥厚,长势喜人。茅屋之后则是片片田野,此时谷物已经收割,田里只留下干枯的稻杆。
刘义隆跳下马车,走到院门外,瞧见柴扉紧闭,显然茅屋的主人并不在家。
这时正有一名农夫扛着头经过,刘义隆忙向其询问道:“足下留步,请问足下可知陶潜先生去了何处。”
农夫道:“近日村头孙家老头子过世,陶潜大抵是去送葬了。你们去村头瞧瞧,兴许他在那。”
刘义隆抱拳,“多谢足下。”
“不用客气。”农夫挥挥手便走了。
陶渊明自隐居之后,便自名陶潜,故而附近村民只知陶潜不知陶渊明。
当下刘义隆又上了马车,令车夫驾着马车往村头而去。不多时,他们来到村头,果然听到外头在奏丧乐,还有人痛哭哀嚎的声音传来。
刘义隆和王昙首甫一下了马车,便听到灵堂里有人悲戚唱着挽歌,那歌词唱道: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
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
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唱曲悲伤哀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