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安的脑子混乱的厉害,到处问了人才知道李问把谷小雨带到这里来。
他朝酒楼闯的动作一顿,是迎面走出来的李问拽住他胳膊。
比谢安大了三岁,已然是成年人模样的李问个头自然比谢安高,身体也更结实,随手一拽,谢安就停在门口了。
“大夫在给她看伤,”李问松开谢安。
“看伤?”
谢安有点愣,“她受伤了?”
“没有,”谷小雨腰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李问知道一些,但他没想到竟然伤得那么狠,时隔两个月那伤还会裂开。他有意提醒谢安,“是旧伤。”
谢安的表情一震,喃喃:“竟然还没好。”
他问过谷小雨好多次,她都说好了,痊愈了,偶尔看她脸色不好,听到她咳嗽,以为都是小毛病,没想到她的伤反反复复了这么长时间。
给她把了那么多次脉,白把了。
他这不但是学艺不精,还简直是个浑蛋。
谢安靠在门上,心里越发的难受。
听到开关门的动静,他第一个跑上去,揪着大夫问:“怎么样?”
大夫被谢安吓一跳,见他还像个孩子,边先朝李问看了眼,说:“没有大碍了,倒是那姑娘腰上的伤,结的痂被水一泡,在被衣裳一扯,揭开了,这几天定然要溃脓。”
“我有上好的白药。”
谢安甩下话闯进屋。
捡回一条命的谷小雨正平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床帐。
她连神情都无力,看到谢安也笑不出来。
她被吓坏了。
看出这一点的谢安所有的话卡在嗓子眼儿,矮身蹲到床边,脸上的表情欲哭道,“吓死我了。”
谷小雨一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在想想自己失足落水,什么劫后余生,什么万分庆幸,全没有,她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发空,所有的东西都在睁眼的一瞬间脱节了。
抬手碰碰谢安的脸,传递到指尖的温热让那些脱节一点点回拢。
她费力的动着唇瓣安慰谢安:“没事了。”
谢安把她冰凉还带着湿意的手捂在脸上:“你突然掉进水里,隔了那么远,我跑不过去……”
“没事了。”
什么这个那个,没死,谷小雨就什么都不想计较,看谢安这么难受,她转移话题,“谁把我救上来的?我得好好谢谢他。”
泪水坠在眼眶的谢安,忽然安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他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