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漩涡之上。

有淡淡的煞气流露。

稍微靠得近些的弟子，感受着那股煞气和苍莽，都脸色微变的退后了一些。

不愧是上古之时，人妖两族大战的地方，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到煞气。

灵初感受着那股充满戾气和杀意的煞气，不仅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还有些高兴的往前稍微迈了一小步。

她能感受得到，自己丹田之内，生死二气在蠢蠢欲动。

在师祖那儿，灵初经过提点，明白了《长生经》的变化之道，亦知道了生死二气的特别之处，生死本就是一体的，生阳死阴之气本就是相生的，煞气可以炼化为死阴之气，亦可以转化为生阳之气。

也就是说，这满满的煞气，对于灵初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补品？

想到补品，灵初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禁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清眸明亮的瞧着虚空漩涡，这就是古战场的入口，她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

詹台明月修炼的法门，本就是以神识见长，又要求灵识敏锐，再加上灵初也没有刻意掩饰脸上的跃跃欲试，詹台明月自然很轻易的，就感受到了身旁的虞师妹，似乎很是期待去古战场的心情。

偏头看向虞师妹，只见那张细腻白皙好似剔透美玉的脸颊之上，微微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双清亮澄澈的眸子正笑的弯弯，好似勾玉，睫毛长而翘，两相映衬，忽闪忽闪着好似一粒星子，眼底仿佛清澈溪泉盛满了星辉。

虞师妹有一双很好看的眸子。

詹台明月忽而有些怔愣，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一个人的眼睛。

因为自己的体质特殊，天赋神通便是在一双眼眸之上，小的时候，她还不大能控制得住天赋神通，常常在与人对视的时候，不自主的发动了神通，见到了太多的秘密，也惹来了太多的麻烦，招来了太多的忌惮。

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不去看别人，再到后来，就学会了怎么忽视眼前的人，所以，从小到大，詹台明月都没有这般仔细看过别人的眼睛，尤其是自己的朋友。

或者说，她也没有什么朋友。

三清道宗，给了她朋友。

原来，虞师妹的眼睛是这样的，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虞师妹的眼睛很清很亮，却不知道，还是这般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弧度。

一时间，詹台明月看着灵初，忘了收回视线。

旁边明晃晃的视线，将灵初从眼前的古战场是一处好地方的思绪里拉了回来，自己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