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婧看着那张冷漠的脸孔，身体上的血液慢慢凝结。

四个月前，病重的太后被眼前的这个宫女灌药毒杀，她只是正好撞见，没能救下太后，却被皇上误会。

她以为那事之后这宫女已经从后宫消失，却料不到她会突然出现。

慕容婧知道这个宫女不是普通之人。可慕容婧能做什么，她甚至连澄清自己清白的能力也没有。

“娘娘受到了惊吓，我护送娘娘回去，其他人回去禀报皇上。”

明明是一个宫女，却有让人自觉听命于她的气魄，慕容婧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觉得浑身冰凉，因为她知道，对方以什么样的心情也在看着她。

鸳鸯宫内如往日一样安静，宫女太监都得了空在四处闲走。

艾玉走在祝芳身侧，她发现娘娘一路的步子都走得急切不安，而祝芳似乎也在心里藏着事，眼神没有在娘娘的身上离开过。

回到鸳鸯宫主殿的时候，艾玉正预备服侍娘娘换掉身上沾了血水的外袍，娘娘却说饿了，让她去准备膳食，艾玉便只好退下，留祝芳在屋内。

艾玉离开了屋子，祝芳作势要替慕容婧更换外袍，慕容婧推开她独自走到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问她，“你为何不肯放过她？”

祝芳浅笑，“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那日出现在太后长乐宫的人，是你。泠妃的死也与你有关，对吗？”

“娘娘，奴婢有一句话要奉劝你，在皇宫里，可以不害人，但不要总是想着为别人出头。否则，受伤的便是您自己。”

“究竟是谁指示你做这些的？是萧美人吧？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有人托我将此物转交给你。往后的事情，娘娘不插手，对我们大家都好。”

祝芳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只纯白玉珏，玉珏上挂着一只玄色的细穗子。

只一眼，慕容婧就认出了那玉珏的主人是谁。

那个人早已远离都城数万里，数年的光阴，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

慕容婧不肯接那只玉珏，纵使她明了他出于何故如此行为，却无法接受他视人命如草芥。

“你告诉他，他这么做只会一错再错。”

祝芳紧紧抓着穗子，那双玲珑双眼微微弯成了月牙，嘴角却露出一抹干涩的苦笑，“他以为你是懂他的。”祝芳将玉珏置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如果你想告诉狗皇帝这一切，尽管去说吧。既然当初没有选择他，如今也不必假惺惺的。”

祝芳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