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太阳渐渐走到头顶,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差点以为自己死了。”
傅萤没说话,听到“死”字,原本快要止住的眼泪又开始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别哭了。”
心头泛滥成灾,碎成得稀巴烂。
可小女孩紧紧缩在他怀里,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要用眼泪溺死他。
沈黎光心里头难受,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死了,吓坏了。
原本和沈黎光同行的救治医生,找到了沈黎光,看到有个小女孩缩在他怀里哭,愣了一下才说:“你这腿想不想要了?之前有旧伤,现在又添新伤,不适合到处走动,去帐篷里休息,如果不是因为你消防员,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我才不会跟着来说这些,你自己掂量。”
到处都是伤者,医生说完就走了。
傅萤从他怀里仰起脸:“你腿有伤了?”
沈黎光笑了笑,手指划了一下她红红的鼻尖:“小伤。”
“回去休息。”
她拧眉头,他乖乖听话。
“好。”
晚上,傅萤留在了他的帐篷里,伤者多,没那么多矫情,忌讳,基本都是在恶劣环境下找个睡觉的地方。
一个大帐篷里好几个人,里面有一对老年夫妻,时不时总盯着他们这对小夫妻看。
把傅萤看的特别不自在。
“你把手给我。”
他的手虎口处有划伤,傅萤拿着他的手,轻轻的涂药。
他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看。
傅萤低着头,仔细的给他涂抹消毒水,动作很轻。
“你手机在身上吗?”
“丢了。”
傅萤眼睛发红,声音娇嗔:“在我这,我看到你给我写离婚协议了。”
“我以为我快死了,做寡妇不如做离婚少妇。”沈黎光低头看她,舔了舔干涩嘴唇,“你还年轻,离婚本来就不好,要是领证没多久就做寡妇,以后谁还要你。?”
“那你怎么不把荷包还给我。”
“那是我死,也会带进坟墓里的东西。”
傅萤吸了吸鼻涕:“还好不是纸质的,不然我就签字了。”
“签字了就再嫁一次。”
“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
“你会吃。”
傅萤不再理会他。
深夜,帐篷里大伙都入了梦,傅萤躺在沈黎光的身边睡不着。
傅萤猛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