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傅明川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宝贝女儿缩在身子，小脸发白呆呆坐在那，心都揪着。

急忙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啊？萤萤？”

“傅明川，傅先生是吗？”

傅明川点头：“我是。”

“和你说明一下情况。”

傅明川大致听完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起身，双手拍在桌子上：“这是蓄意谋杀！是故意杀人！我要求追究她的责任！”

负责民警点头，示意傅明川冷静：“我知道，您冷静一下，现在情况是你女儿受到惊吓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们要做笔录，希望您开导开导。”

“那种情况谁不会被吓到？！六层楼的高度，要人命的，一个成年人被吊在上面都会被吓得久久缓不回神，更别说一个女孩了。”

民警点头：“情况的确跟危机，如果实在不愿意开口说话，明天麻烦再来一趟吧。”

傅明川渐渐冷静下来：“我知道了，麻烦了。”

民警点头。

傅明川起身，去看傅萤。

小女孩两个手腕被麻绳勒的皮脱就一层，血肉模糊的，沈黎光正在把她擦药。

傅明川刚准备靠近，听到女孩开口说话了，他脚步停在原地。

“哥……”

傅萤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的恐惧里走出来，她抬眼，说话有点发颤。

“哥哥。”

男人很温柔，听到她开口说话，侧着头看着她。

“我在。”

“我手滑滑的。”

沈黎光去摸她的手，那女人分明就想置人于死地，在女孩手上抹上润滑液，如果一开始他抓到的傅萤的手，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哥哥带你去洗洗好不好？”

傅萤点头。

洗完手出来时，傅萤对沈黎光小声说：“我可以说今晚发生了什么了。”

“好。”沈黎光看着她，点头，声音有点哑。

傅萤第一次觉得做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理智的人。

她曾经看到一篇报道，一个消防员为救落水女孩牺牲，女孩竟然说，自己并没有要求他救，说救人是他自愿的，是消防员职责，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呢，就因为沈黎光没有把那个高中女孩救回来，被报复。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寒心的。

她盯着某处，眼神发直，一字一句特别清晰的把晚上发生的，她记得说出来。

“大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