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女孩跑着过来，喘得厉害。

沈黎光听到她温软的声音侧过头，女孩穿的和那年元旦晚会上一样，淡粉色轻纱裙。

他总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原来，她古色古香的，有现在女孩少有的温婉。

“怎么穿成这样。”

傅萤缓过气来，红着脸说：“我知道不开心，我想跳舞给你看。”

沈黎光笑了：“你还会跳舞啊？”

傅萤点头，有点腼腆：“嗯，不过我跳的不太好。”

昏黄的路灯下，女孩身子轻盈，一阵晚风吹过，树叶飘落，纷纷扬扬，她在落叶里翩翩起舞，沈黎光有点恍惚。

她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身上带着古老的气质，一颦一笑都带着古代女子的娇羞。

如果这是过去，她一定说大户人家养在深闺里的少女。

她又朝着他欠了欠身子，行淑女之仪。

沈黎光仿佛又听到了她当初叫他公子。

傅萤察觉他失神小声叫着他：“哥哥。”

他笑：“很美。”

傅萤在他身边坐下，把手放进他手里和他十指紧扣。

“哥哥。”小女孩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细软。

“嗯？”他吸了一口烟，声音沙哑，听起来有点颓唐。

傅萤去看他。

暖色的灯照在他身上，他眼神无光，脸上没什么神采，一直在抽烟。

他情绪很低落，以前看到她都会笑，眼里会有光，现在黯然失色。

“哥哥。”傅萤又叫了一声。

“嗯。”他很有耐心又回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她。

傅萤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开始涩涩的：“我第一次给别人跳舞，只想哄你开心。”

沈黎光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哥哥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突然累了，不想做消防员了。”

“我叫傅萤，萤火虫的萤，会发光的，以后你是别人的光，我就是你的光。”

女孩眼睛亮亮的，的确像光，她说：“哥哥你别嫌弃，萤火虫的光虽然微弱，但我会拼命的。”

沈黎光盯着她认真的小脸恍了神：“拼命什么？”

“拼命发光，拼命做你的光，拼命的……”

傅萤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紧紧把她拥进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寻找温暖。

他的呼吸扑在她的颈窝里，湿热。

夜里很安静，路上连车都没有，也没有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