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式衬衫扣子也只从第三颗扣起,光影间春光乍泄,引人遐思。
孟聆笙的热血一直烧到耳根子上,忍不住骂道:“无耻!”
见她突然出现,云观澜原本一脸惊愕,听到这句话,他推开女孩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把纽扣一颗颗重新扣上,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末了用手抚一下衣领,似笑非笑地看着孟聆笙:“我无耻?阁下不请自来,擅闯我办公重地,何止无耻,简直无法无天。”
他走到门口,高声喊:“来人,给我把这个无耻又无法无天的不速之客扔出去!”
顷刻间,房间里冲进来两个铁塔似的保镖,架起孟聆笙就要往外拖,孟聆笙挣扎着自述身份:“放开我!云先生,如果我不请自来是无法无天,那么你威逼利诱君凤仪撤诉,干扰司法公正又算什么?”
云观澜转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她片刻:“你是?”
趁保镖发愣的当口,孟聆笙挣脱桎梏,死死抓住椅背:“我是君凤仪小姐的代理律师孟聆笙。”
云观澜讶异地看着她,片刻后,他示意两个保镖出去,走到办公椅前坐下:“既然你是她的律师,那么正好,我奉劝你一句,她的事情,你最好置身事外,免得引火烧身。你要想出名发财,上海可打的官司多得是。”
他的话里带着威胁又满含鄙夷,孟聆笙愤懑地驳斥:“我不是为钱为名,只为求一个公道。”
听了她的话,云观澜嗤笑一声:“听你这意思,我倒是个恶霸了?”
孟聆笙咬一咬嘴唇,横下心来:“以权势威逼弱女子,不是恶霸是什么?”
云观澜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颌,眉毛一挑:“既然知道我是恶霸,你还跑来同我讲道理?你见哪个恶霸同人讲理来着?抱歉,我们做恶霸的向来都是为所欲为的。”
他扭头喊那女孩:“小荷,既然人家说咱们是恶霸,咱们就恶霸给她看。君凤仪是不是有部戏马上就要签合同了?踢掉她换人上,我看你不错,就你吧!”
小荷欢喜地尖叫一声:“谢谢老板赏识,我一定以身相许当牛做马报答老板的大恩大德!”
孟聆笙冷笑一声:“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联懋拍电影选演员是以色媚上的交易。”
云观澜嘴角一挑,笑得暧昧:“自古财色一体,你见过不好色的恶霸吗?”
他无耻得坦坦荡荡,孟聆笙气得头脑发昏,反唇相讥:“我真是太天真了,竟还想着和你讲道理。看你拍的电影就该明白你的品性,国难当头,君不见东北失土流民失所,只知道拍些声色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