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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伤(2 / 3)

书。”韵诗压着嗓子微微摇头,而后冲着萧淑华深深叩首,“夫人息怒,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这就收拾。”

话毕一言不发地拾掇起满地狼藉,韵书看见她好容易结了痂的伤口重新崩裂流了血,连忙抢过她手中瓷片,示意她先去简单处理下伤口,再拿套扫帚簸箕回来。

两个侍女的手脚还算麻利,不多时便处理好了地上的残片,又递来了萧淑华所要伤药与冰帕子。

满身威严的妇人得了东西,甚为随意地朝两人一挥衣袖:“行了,这没你们的活儿了,下去吧。”

“是,夫人。”两女应声退了,临走顺带关上了屋门。

韵书出了门,忙不迭拉过了韵诗的手,其上缠着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浸透,这会半干半湿的,纠成了绛色的一团。

“韵诗,你的手不要紧吧?碎瓷片都挑出来没?”韵书皱眉。

“大块取出来了,还有些太碎的没来得及处理。”韵诗叹气,“有什么要紧不要紧的,咱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命本就来的低|贱。”

“净说浑话。”韵书瘪嘴,拽着她走回耳房,点上灯,端来了清水伤药并上纱布镊子剪刀等物,替她处理起手上的伤。

外层的纱还好处理一些,贴着肉的那一段却极难取下,那纱布浸了血便牢牢粘在了的皮肉之上,若硬要拉扯,大半会将那块血肉生生撕扯下来。

若不想被扯下血肉,便得拿帕子一点点浸湿纱布,化开那半干半湿的血迹,只这正月里的井水何其冰冷,这要是糊在那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处上……

韵书咬唇,沾湿帕子时的手都在不住的抖,她托着韵诗的手心禁不住颤了声:“会痛,你忍一下。”

“放心,你只管撕就是。”韵诗道,半垂的眼睫掩去了她漆黑的瞳底,那眼眸深处,尽是冰冷一片。

“我尽量小心些……”韵书打着哆嗦,颤巍巍地揭下那层几乎烂在少女血肉里的纱布,接着仔细将镊子放在烛火之上烤了烤,待它冷透,再小心挑起扎进她手中的瓷片。

许多瓷片原本只浮在伤口表面,这时间却因韵诗先前的劳作,已然钻进了她的皮肉深处,有几片甚至森森然触了骨。

韵书花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挑净那些碎瓷,待最后一小块瓷片被人取出,那盆清水早已化成了通红的血水。

韵书木然倒空了那盆血色的污水,重换了盆新的回来。

就着屋里那盏烛灯,连续重复着找瓷片、挑瓷片的动作,她的双眼亦已酸涩不堪,这会也布满了血丝。

她打来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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