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那人却没有醒来,怀瑾有心走开,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而且这个人认识哥哥,就决定救他一救。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拖到一处隐蔽的假山后,撕下一块布条,把他大腿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随后从不远处的士兵的身上找到一个水袋,给那人灌了一些水,但,他还是没醒。
怀瑾想了想又从内衫里掏出一块用油纸裹着的桂花松子糖,掰下一小块,塞进他嘴里。
这桂花糖是她最爱吃的。临上喜车前,春莺特地让她带上的。
春莺认真地对她说:“姑娘,到卫家要好长时间,又要闹洞房,你没时间吃东西!”
她随后又调皮地眨眨眼睛道:”况且你是新妇,也不好意思吃。到时你可以先垫垫肚子!”
怀瑾想起春莺的语气神态,弯唇笑了,可是笑意还没走进眼里,泪却下来了,打湿了那张小小的精致的脸庞。
”新妇“这个让她无比娇羞又新奇还无比期待的称呼,现在像是一双打脸的手,那手不仅仅打脸,还在不断地揉搓她的心,将她的心揉成碎末。
怀瑾靠着假山,闭上了眼睛,可心里却一直在翻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月初是个好日子。上阳城大儒桓守清嫁女,陇西世家卫氏娶妇。十里红妆,一城繁华。
那个让全城女子魂牵梦绕的翩翩才郎——卫明熙就是她的良人。
还记得那日清明踏青,全城贵女贵子都相携同游。他是人群里那道最惹眼的风景。
风度翩翩,温润如玉。那时她十三岁,他十七岁。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她在最好的年纪遇上了最倾心的人,而他正好心里也只有她。
有一丝酸楚涌上鼻端,怀瑾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把快要涌出的眼泪咽了下去,喉头一阵苦涩。
记得花朝节那天,明熙悄悄对她说:“瑾妹妹,我家后花园有你最爱的木瑾花,今年你可愿与我共赏?”
那时阳光不燥,春风正暖。
当浩浩荡荡的喜车走到永正街时,突然停了,拉车的马匹仰天长嘶,险些把怀瑾掀翻。
春莺拉开帘子,焦急万分地说:“姑娘,睿王叛乱,叛军正在街上打仗!听说睿王还把监狱的犯人都放出来了,他们正在街上杀人呢!”怀瑾大惊失色,虽然很早就风闻睿王有异心,但没想到竟然在今日兵变。
她连忙下车,看到叛军阵一股股潮水般向这里涌来,街上人群四处逃散,到处一片狼藉。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