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微微皱眉,以前的陈玉楼, 从不抽烟的。
“什么时候抽的?”
“我爹死后就开始了, 烦心事太多,戒不掉。”陈玉楼抖了抖烟灰, 有些红着眼道:“以前在卸岭当魁首, 带着兄弟们拿命换钱财也不觉得累, 如今倒真的有辞官的冲动。”
叶白看着真情流露的陈玉楼, 也没出声,这个时候静静听着就好。
“当官之后,我还想着帮衬以前的兄弟,也告诫他们有些事不能再做,但他们背后骂我是宋江,说我拿兄弟们的命换官,如今不少卸岭的兄弟已经彻底和我断绝了关系。”
“不过我陈玉楼不是甘愿放弃的人,这官既然都当了,自然要做好,你头两天打来的电报我看了, 文物确实要建立一个评级机构,而且有你把持这个机构我放心。”
陈玉楼拍了拍叶白的肩膀又道:“不过,将你请来重庆, 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把天佑带回长沙, 你收他为徒,好好教导。”
“这事可以在电报中说。”
“还有一件事不方便在电报中说,我想动一动位置, 需要你帮忙,你徒弟宋清源被调离了重庆,在抗日前线,此事我也只能借助你的面子了。”
叶白点头应下,这对他来只是小事,但心中却有些惋惜,他这大哥是越走越远啊。
当初兄弟三人再瓶山下结拜,虽说各怀心思。
他叶白一开始,是想抱着陈玉楼和鹧鸪哨的大腿,好下墓取宝箱。
鹧鸪哨是想借助卸岭和摸金校尉的本事找雮尘珠。
陈玉楼也是想收服搬山和摸金下墓。
但后来三兄弟几次同生共死,以诚相见、亲如手足。
如今,却有了隔阂,他有些心理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大哥, 你职位变动的事交给我,天佑我也会带走, 不过权利之事,一朝一夕之间便可不复存在,你身处政治中心,一切需要小心。”
陈玉楼深深点头:“谢谢你了,三弟!”
下午,叶白孤身一人外出,见了几位和九门关系不错的国党高官,然后和白知希带着陈天佑准备前往火车站。
离开前,叶白并未再上楼,陈玉楼也默契的在楼上窗台注视叶白的身影消失不见,一声不吭。
火车上,陈天佑呼呼睡去,白知希忍不住问道:“你大哥求你何事?”
“自然是为了升官发财。”
见叶白面色不好,白知希安慰道:“人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