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白,一时间觥筹交错,白酒就着佳肴,畅快痛饮。
突然有人大吼了声“好酒!”
声如洪钟。
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又有人大吼,“好酒!”
满脸兴奋。
“痛快!”
大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一人从小厮手中夺过酒坛,“我自己来!”
另一人也去抢夺。
王将军发现他们抢夺的正是小坛子的酒。
他眉心一动,把他们桌的那小坛酒拎了过来,斟上一杯。
一饮而尽。
他脸蹭地一下蹿红,憋半晌说不出话来,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大吼一声,“痛快!”
急不可耐地又倒上一杯。
其他人忍不住,纷纷抢着倒小坛的酒,“好酒!”“痛快!”
……
文官的桌上还好,大家都是斯文人,互相谦让着慢慢品酌。
武官的桌上已是拳来拳往打得不可开交,个个脸红脖子粗。
萧甫山凤眼微眯,如有一团烈火,顺着喉咙一路燃烧到腹中,舒畅痛快。想起昨晚幼菫叮嘱之言,“浅酌即可。”
小丫头神神秘秘,让刘管事采买了几十坛子高粱酒,就是做了这个?那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酒,几个铜板就能打一斤。竟让她化腐朽为神奇,让人癫狂。
他举着杯子端详着杯中酒,酒色清澈,味道浓烈,少一味厚重。幼菫说再窖藏半年以上为佳,她怎会这样提纯酒的?又怎知窖藏半年更佳的?
秦家商号皇家生意她有股份。
一品香她有股份。
香皂她也有股份。
秦茂之是精明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不会凭空给幼菫那么多股份。
幼菫应该是,以方技入股吧?她怎么会懂那么多的?
王将军凭着官职高力气大,拿着官职和拳头吓唬人,愣是比别人多喝了好几杯,引来诸多不满和抱怨。可一小坛子只有两斤,一会就喝光了。
王将军把目光转向了文官的酒桌,他搓着手笑呵呵地说,“诸位大人,你们的酒匀我一点呗,改日请你们吃饭。”
就有人把酒坛子收了起来,“抱歉。不行。”
王将军没了威风样子,“哎,别小气,你们又喝不完。且文人,还是喝绵软一些的好。”
“这话本官不爱听了,怎文人就不能喝烈酒了?”
“呵呵,王将军请回吧。即便喝不完,拿回家还有家中老父可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