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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谦对上这双深沉的目光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呼吸艰难。

“你封谦也算大好豪杰，岂能效力庸主？昔年你孤身一人在金陵抵抗蛮人围攻十年，也算我人族翘楚，最后却给蛮人的狗做臣属，不觉丢脸么？”

封谦被他一句话说的面皮青紫，闷哼一声，撇过头冷声道：“方玉再可恨，终究也是进言免除了金陵屠城之人，哪怕为了报救活一城百万义之恩，我封谦以身报之有何不可？”

说完，他闭上眼睛昂着头道：“陛下生前也是一代军神，自当明白我辈心思，不必多言，直接斩了封某便是，我若哼上一声，便枉为大好男儿。”

王恒轻笑一声，道：“呵，倒也还算有些骨气，给你两个选择，成为我的臣属，洗刷污名，或者随着你的主子一起魂飞魄散，捐去这有用之身。”

封谦豁然睁眼，复杂的看了昂然负手的王恒。

轰！

这时，远处轰鸣，不论是方玉还是于采文，都被血龙骑踏成了渣。

封谦想到方玉抛弃自己让自己断后的无情，自己死战也算是报答了当年的恩前，于是叹了一口气，低头道：“属下……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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