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眼泪,继续说:“我当记者这些年,也看明白了许多事。这云海东江我是不敢留了,我还年轻,去外省闯荡几年,未必没有出头的机会!”
方天风拍拍杨佩达的肩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热,杨佩达晃晃悠悠站起来,拿了酒和杯子,说:“我们副总编喜欢‘长江厅’,每次来都在那个包间吃饭,这次也应该不例外。因为长江厅虽然不是最豪华的,但从那里向外看东江,是视野最开阔景色最好的。我先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别走啊!”
方天风一听就明白,杨佩达除了去长江厅,明显还想去结账,心想这人的确不错,于是笑着说:“你喝太多了,我不放心,走,我扶你去吧。”
杨佩达急忙推辞,但方天风强行扶着他向外走。
杨佩达转头擦了一下眼睛。
两个人走上三楼,来到长江厅门前,方天风松开杨佩达,杨佩达则稍稍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敲门三声,推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
杨佩达愣了一下,向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
“童副总编不是预订了长江厅吗难道吃完了”杨佩达问。
服务员礼貌地说:“童总编他们本来已经入座,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去了隔壁的东江厅,空出长江厅。”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服务员礼貌地走开。
长江厅旁边是东江厅,杨佩达深吸一口气,敲门,开门。
在开门的一刹那,里面觥筹交错,笑声阵阵,在门打开后,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天风就站在杨佩达旁边,扫视屋里众人,屋里官气和财气的气息极浓。
杨佩达异常紧张,首先弯腰鞠躬九十度,然后笑着说:“各位领导好,童总编好,我听说您在这里,就想给您敬杯酒。”杨佩达说着就要给自己的杯子倒酒。
“站住!谁让你进来的!”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杨佩达的动作。
只见一个原本满面红光的中年人瞬间满脸阴沉,大声呵斥。
包间内其他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冷淡地看着杨佩达。
杨佩达吓得醉意全无,急忙说:“对不起童总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您来了,想跟您说几句话,这桌算我账上。”
童副总编正要继续赶人,一旁的年轻人仔细看了杨佩达一眼,突然阴阳怪气地说:“他就是那个报道年康县事情的人他让我们宣传部很被动啊。”
包间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方天风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