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有天知,何苦自怨自艾(yi)?这打仗虽不是行医,但也全靠你这个指战员啊。”
“缓则治其本,急则治其标。战士们恐惧炮击也是可以理解,你在战前教的小技巧倒是挺有用,只可惜他们的素质却是跟不上。”
“往后半生,多多传授有益之知识;老红军战士们,多多传授有用之经验;新同志们更是如此,你该多关注关注这些新同志了!”
“嗯?”
沐阳回过神来,只见宋司令在微笑地看着他,面庞之上展现出很好看的笑纹,显得很是和蔼。
害。
他刚刚其实是在想这些敌人的炮能不能缴获过来,倒也不是在缅怀死去的战士们。
痛心是肯定的,这些跟着他打了半年仗的同志一日之间便失去了生命,他老心疼了。
只是他痛心给谁看呢?
这点他比谁都理性。
不单单是经验告诉他不能把惋惜挂在脸上,便是眼下形式也不是惋惜痛惜的时候。
“多谢!”
沐阳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想着去杠宋司令说自己压根没想着痛心,那不礼貌。
“我该去主持东城门的佯攻了。”
“好!”
宋司令意简言骇,没有在谈话之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的目光转向南城门前的佯攻战场,不管是敌人火力点被我军神枪手击中还是我军战士被敌人炮火打击,都不曾影响他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沉着的样子,只是时不时还会低头去研究那早已看过不下百次的攻城计划图。
…
“营长!”
“我来了!”
沐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行礼。
“说多少次了,开战的时候少给我敬礼拱卫的,你也不看看小日本神枪手都挑官大的打么?”
看战士们有些尴尬,沐阳便问起了最关键的一部分。
“那地道怎么样了?稳定性可以吗?”
沐阳的神情极其认真,并没有把这场战斗当成儿戏。
这地道可不是后世用机器挖出来的大洞,也不是用坚固的混凝土与钢筋搭建出来的隧道。
地道的支撑全靠木板,一直都是万麟他们从城内运送盐、油、粮食等物资的小渠道,这地道可不坚固。
万一等会进去一个连的战士,大家小碎步走到没一半地道就被到处横冲直撞的振动波弄塌了怎么办?
去一些危险地带,不但要小心共振的危险,还要注意那些地方原本就有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