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助阵。如同这一次刘益守不让斛律羡来河北一样,斛律氏的人似乎在有意的回避两个势力之间的决战。
高敖曹则是更直接一点,让高季氏在邺城当官,却告诉高欢他的部曲几乎损失殆尽,如今麾下全是新兵,拉出来也是送死而已。
总之,这两家似乎指望不上了。邺城里的人心也在慢慢变化,一时间陷入暂时的平静与压抑之中,任何一点点的胜利与失败,或许都能改变这样的局面。
“刘益守到底过不过黄河啊?”
高欢皱着眉头问道。
原本他是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的,然而刘益守派人屯扎白马渡以后,他又有些看不懂了。
毕竟,之前刘益守已经渡河了一次,打得魏军灰头土脸的。这次对方屯扎白马渡,一两个时辰就能全军渡河,那真是防不胜防!
若不是做好打大战恶战的准备,不会有人这么莽的。
当然,以刘益守的胆量来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高欢就陷入了盲猜的尴尬之中,刘益守这个人你完全猜不透他!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他偏偏要做,而且还总是做成了。你认为很应该做的事情,那个人却不屑一顾。
“主公,刘益守或许原本是不打算渡河的,但现在看也说不太好了。如今黄河以南已经纷纷易帜,唯独青州还在观望之中,也没有派人来向朝廷表示忠诚。
这些事情会不会刺激了刘益守的野心呢?”
孙腾疑惑问道。
老铯铍孙腾觉得,刘益守现在的心思,就跟玩弄女人的渣男差不多。如果女人不拒绝,那渣男就会一步步往前走,直到最后打本垒。
与之不同的是,女人的拒绝在于意愿,而战争的拒止在于能力。
可是有一点非常令人沮丧:战争能力并不在于本身表现的如何,而是一种在纯预估的情况下才有用的东西。
换句话说,你觉得你能力如何,以及别人觉得你能力如何,才是对决策有意义的东西。然而能力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可能会被低估,也可能会被高估的。
这一回,到底是谁飘了呢?
孙腾心中有这样一个疑问,却不敢去问高欢。
“可命段韶带兵渡河,试试梁军的深浅。赢了,也可以稳定军心。”
想了想,孙腾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高欢摇了摇头,段韶部是他嫡系的底牌,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只怕邺城真要守不住了!
“如今春耕还未结束,再等等,再等等。”
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