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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耻辱(上)(2 / 3)

“他人呢?”

沈棠也问:“他先前跑哪儿去了?”

村正正为阿宴安全而开心,见两位陌生人这般热心,脸上笑容更盛。

他是专程待在村头等两位回来告知喜讯的:“阿宴先前被他老师喊出去,那位先生说要带他离开,北上寻亲。因为出了点儿意外要立刻动身,这回儿已经上路了……”

沈棠与祈善面面相觑。

“阿宴的老师?”

“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要连夜冒雨启程?”

村正也不知道,他也不好过多询问。

沈棠问:“阿宴是自愿跟他离开?”

村正怪哉道:“小郎君这是什么话?”

沈棠尴尬讪笑两声。

村正又道:“放心,那位先生是好人。”

即便不是好人也不会是拐子,这年头的孩子不值钱,更别说一个有脑疾的痴傻儿。

费了老劲儿拐卖他作甚?

这场暴雨丝毫没停下的意思。

钱家村十几里处。

浑身通红的骏马顶着大雨在密林穿梭。

马背驮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年长那个一头灰发,看着年纪不小,一身月牙色儒衫,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小的那个什么雨具都没带,双手死死抓着缰绳。

仔细瞧,这个抿着唇,一脸严肃凝重之色的孩子不就是众人找了半夜的阿宴?

“驾!”

马蹄落下,泥水飞溅。

红色骏马如一团火焰跃出密林,没有丝毫犹豫,一跃两丈,跨过湍急的溪流才停下。

“阿宴,可、可以了……”

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阿宴操控骏马半跪,单手搀扶虚弱的老人从马背下来,血水混合着雨水在老人脚下汇聚一片。他无力坐在地上,面色白中带青,右手始终捂着右肋下方位置,伤口不住有血流出。

老人深吸数次,缓了口气,借此压下伤口的剧痛,只是额头青筋仍不受控制地跳动。

阿宴难过地看着老人,抬手帮他将歪掉的斗笠扶正,老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所幸入得不深,应该死不了……”

过了一会儿,他便看到阿宴从湿漉漉的佩囊摸出一块拇指大小,沾着血液又被雨水打湿,早已化开大半的黏糊糊的饴糖。他递到老人嘴边,道:“老师,吃。”

老人笑了笑也没拒绝。

饴糖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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