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为异,想来这已经是白云观里的常有之事。
而当那些香客见到了缓步入观的陈景云师徒后,尽皆心中一颤,继而呆愣原地驻足观望,有些男女已经在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师徒二人对此见怪不怪,自顾自的看了几眼,见好好的一处道门清净地愣是变成了满是铜臭之所,不由心中惋惜。
灵聪兽似乎对白云观中的气场极为厌恶,到金明池边转了一圈之后竟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胖东西最是胆小惜命,蹭蹭几下就窜上了一株古树,似乎上面的空气才稍好些。
陈景云和聂婉娘也对此地的污浊灵气不喜,正要招呼灵聪兽下树离开,一个生的獐头鼠目的管事道人却从惊异中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下,便笑嘻嘻的迎了过来。
许是见到陈景云和聂婉娘风姿出尘、不类凡人,又摄于师徒二人周身莫名的气机,所以不敢太过靠近,在三步之外就稽首一礼。
陈景云并不开口,也不回礼,与聂婉娘一同似笑非笑的等着这名管事道人说话。
白云观的管事道人见眼前这二位一脸的不好相与,心中暗啐一句:“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野道人,也是怪了,近来怎么总有一些不开眼的同行上门找事?
不过看这二人的年纪,想来也就是长相周正了些的绣花枕头,估计怎么也不会有前日那个叫做青冥子的北地道人厉害。”
管事道人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不露声色,开口道:“无量寿福!贫道卜行山恭迎二位道友,不知二位道友仙乡何处?此番来我白云观所为何事?”
陈景云本来是不愿意搭理这座俗不可耐的道观的,不过刚才神念一扫,却又改变了主意,于是语带玩味的道:
“本来是无事的,不过现在却有事了,去告诉后殿密室里那个身穿紫色道衣的胖子,就说闲云观主人在坐忘峰等他问话,半个时辰不至,后果难料。”说完之后就与聂婉娘一个闪身失了踪影。
灵聪兽正爬在巨树枝头费力的够着一个鸟窝,见陈景云和聂婉娘离去时竟未等它,不由恼怒的叫了一声,两只短粗的胖腿一蹬巨树,胖墩墩的身子就化作一道影子向着空中追去。
可怜灵聪兽足下那颗长了千年的古树,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自半截处断去了。
猥琐道人卜兴山听了陈景云的话后骤然一惊!之后又不敢置信的猛揉眼睛,在大腿上狠掐了一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脑子里就只剩下那句——“闲云观主人!......后果难料!”
魔怔了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