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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蝉鸣,催人心碎。
但李开已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他感受到的,是无穷无尽的麻痒,仿佛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蚂蚁,正毫不留情地撕咬着自己的肌肤。
夜晚,正是李开做杜老的实验品的时候,杜老仍然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在一旁观察着李开与毒液的变化。
但李开说出他无法提出仙气的事,杜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杜老的手指搭上了李开的手腕上的经脉,将一丝内力传入李开的经脉中,检查着李开的经脉。
当这一丝内力走到李开的丹田时,杜老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面部的表情与丹松那时的表情相差无几。
“李开,李开,姓李……”
一个念头在杜老的心中闪过。
杜老已收回了内力,他的手指仍然搭在李开的手腕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开在这谷中已有些时日,但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两个老人,越来越觉得这两个老人深不可测,他想知道这两个老人的来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李开感受着身上已经习惯了的麻痒与滚烫,杜老的沉思已被李开看在眼中,一计突然涌上了心头。
李开发出了一声长叹,将杜老从沉思中拉了出来,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丹老也检查过我的经脉了,他都没办法,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施展仙术了。”
杜老的性格就像孩童一般争强好胜,听了李开的话,立即反驳道:“丹松没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
李开若有若无地看了杜老一眼,道:“丹爷爷他是炼丹大宗师,他都没办法,您怎么可能有办法?”
“丹松他的确是炼丹大宗师,但是不仅炼丹,还炼炸丹。”杜老道。
“炸丹?“
杜老早已知道李开心中的疑惑,立即回答道:“炸丹,就是一种可以爆炸的丹丸,其威力把这一间屋子化为齑粉不成问题。”
杜老见李开没有再说话,又道:“你知道丹松从哪里来的吗?”
李开摇了摇头。
“他是从天庭来的,就是因为他在天庭上研究炸丹,才被天上的人逼了下来。”杜老道。
“您呢?您是不是本来就是天上的呢?”李开打蛇随棍上。
“我?我确实也从天上下来的,但是我不像丹松那样丢脸,我比丹松好多了。”杜老把脸转到一旁,认真地道。
翌日,丹炉下的熊熊火焰仍然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