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感觉不出来？此刻她看着那位‘张老师’的眼神就充满了一种警惕之色。

只不过，林雪琪也知道，眼下不是她该多说多问什么的时候。就算心里疑惑重重，很想弄清楚赵扬跟眼前这个年纪与他们相仿的‘张老师’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是否有过什么过去的经历，但她却不会现在就去追问赵扬，这些事情等过后私下里再问不迟。

被罗艺轩刚才问话那么一打岔，那位‘张老师’的情绪倒似乎恢复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恬淡了几分，又瞥了一眼站在赵扬身边，一脸警惕之色的林雪琪，开口问道：“这是……你的女朋友？”

出于女人的直觉，那位‘张老师’在发现林雪琪的存在后，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

而在问出这句话后，她虽然极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一些，但那一丝丝隐约的颤音还有捏得更紧的手指还是显示出了她内心的忐忑和紧张。

她很希望能够从赵扬的口中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然而，现实却往往并不能如愿。

“嗯，是！”赵扬轻轻地点了下头，神情略微有些许的默然，他心里自然明白对方刚才那看似随意的一问其用意究竟是为何。

只不过，许多的话，在一年多前他都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过去的，已成过去，剩下的，只是记忆里的那一份美好的回忆而已。

那位‘张老师’在看到赵扬点头并说出那一个‘是’字的时候，虽然心中的预感让她有所准备，但脸上那原本恬淡的笑容还是无法控制的僵了一下，相握着的双手也紧紧地捏着，甚至将指骨都捏得有些发白都仿佛毫无所觉。

“哦，是、是吗。恭、恭喜你们……”

‘张老师’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说出这番话时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脏有种抽搐般的疼痛，让她感觉呼吸都似乎变得有些困难，脸上的笑容更显得无比的牵强。

明知道会是这样，为何却还要倔强的在心里抱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和希冀呢？难道那份痛还不够深刻，不够彻入心扉吗？

‘张老师’在心中问着自己，可是，一想到过去的种种，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在她人生最青涩懵懂，情窦初开时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痕的人，她就无法真正的放得下。

曾经在无数的梦里，那一道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抛物线一次次的出现，还有那一抹刺眼的血红，那一个摔落地面那一瞬又被微微弹起的身影……

在那短暂的瞬息间，她当时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面都是如此清晰而深刻的